“也许是您昨夜在战场上受到了什么过大的刺激,发生了暂时性的记忆丧失吧。”
“才不是!我说过我不是王子……”
这句话夏纪并没能说完,因为他遭到了天敌嘴唇的阻止。
“嗯……!”
(畜牲!又来了……!)
他以一边膝盖撑在床上的状态,深深地吻了上来。身体也无法阻挡的又开始发热了。
“呜……嗯嗯……”
夏纪被自己嗓子里的哼声吓了一条,慌忙拼命的扭开了头。
“我、我知道了!知道了!不说就是了吧!我不说了!跟你约好,我再也不说自己不是王子了不就行了!”
“……您能理解这一点我非常高兴,维克•路王子。”
夏纪用手背胡乱的擦了擦被亲到发红了的嘴唇,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教育官:“真可恶。不管我再怎么不中意你,可是我也只能跟你一个人说得通而已。除了你之外,其他人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这真是奇怪的事情啊。”
教育官把他那细长的眼睛眯得更细,回以低声的耳语。
虽然他嘴里说奇怪,可那冷静到令人火大的声音却一点都没有改变。
(这就是在梦中一直呼唤着我的声音。)
“因为我也是一样的,王子。”
“啊?”
“就算我现在在跟您对话,我也完全不知道您说的到底是哪个国家的语言。”
“啊啊。”
夏纪拼命点头。由于对方的冷静,他也终于从激动中平静了下来,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语言。可是只要你说出口来,我就能够理解是什么意思。就好象脑袋抢在耳朵前面理解了意思一样。要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就是昨天晚上见你,你舔了我手上的伤口那时候。”
“手上的伤口?不是接吻的时候吗?”
男人瞥了夏季一眼,夏季顿时面红耳赤。
但是男人却并不在意夏纪的难堪。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公式化,不表示出任何的感情。
“也就是说,在我摄取了您的血液,或者说是体液的时候,我们之间就产生了深深地联系了?”
“你别说得那么意味深长的好不好!我只是在猜是不是这样而已!也可能不是的!你不要过来哦!”
在至近的距离感觉到男人的体温的夏纪叫到。
看他那缩到床的角落里瞪着对手的样子,根本就好象是一只树起了全身的毛的猫儿一样。
男人一时什么也没有说,室内被难堪的沉默笼罩了。
见男人根本不为所动,夏纪尴尬得把视线从男人身上赚转开来,可是却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这个混蛋,别随便盯着别人看好不好!)
再也难以忍耐那个视线的夏纪发出了吼叫一样的问询:“你、你把昨天那些人全都杀掉了吧?”
“我是劳伦狄斯。”
“啊?”
“那是我的姓氏。”
“劳、劳伦狄斯?只有这样而已吗?没有其他的名字了?”
“……约书亚。约书亚•尤利乌斯•劳伦狄斯。可是您不用记住也没关系。因为您从来没有称呼过我的名字。”
那种好象后槽牙间咬着什么一样的说话方式,让夏纪不由火大。他抬起手来,粗鲁的抓住了自己头上柔软的金发。这是和田夏纪在为难或愤怒的时候的毛病。
他在床铺角落里狠狠地瞪向对手,愤愤地道:“你这家伙其实根本是讨厌维克•路王子的吧。”
“怎么会。”
虽然马上就得到了他的回答,但是却只是增加了夏纪对他的怀疑而已。
“为什么您会说这样的话?”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看而已,约书亚。”
夏纪故意的呼叫了他的名字。这一瞬间,劳伦狄斯的眼角似乎微微的堆起了几条皱纹,但那也许只是自己多心而已吧。
劳伦狄斯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迅速地跪在了地面上。
这正是骑士面对自己侍奉的国王才会做出来的姿势。
“你、你忽然干什么?”
吓了一条的夏纪慌忙把后背靠到了墙上,俯视向跪在地上的对方。
说老实话,他真的很讨厌自己像戒备心极强的野猫似的,对对方的行动一一做出反应的举动。
可是劳伦狄斯并不在意夏纪的态度,轻轻的行了一个礼后说道:“请您起身吧,王子。就算如今的您失去了记忆,认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是梦境,今天您也必须作为王子去迎接国王陛下的归还才行。”
“国王?那也就是说,是这家伙的爸爸了?”
夏纪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反问道。劳伦狄斯稍稍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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