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海斗被零的声音拉了出来,虽然一脸兴趣索然,但他还是站起身走了过去。平常的话应该都会说句“
不喜欢”而拒绝掉,但今天海斗似乎是受到了零一家这种家庭气息的感染。
咔嚓。快门被按下之后,双胞胎和站在他们两旁的夜刈、海斗死人便被印到了照片之上。
“久等了。青菜多多的汤,这是专门为发育中的三人准备的,你们可要多吃一点哦。”
零的母亲那愉快声音传了过来——下一瞬,海斗迅速地离开了零的身旁。
饭后。
一缕也加入了零和海斗的修行,他无论如何都想修行。不过,这只会遭来原本就没什么耐心的海斗的苛责。一缕只要跑一下就会呼吸急促,所以三人只能慢慢地走,还时不时要停下来休息。
老实说,对海斗而言这样的活动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而且因为平常的步调被打乱,反而会让身体感到疲劳。
“喂,零。”
海斗示意般冲前方抬了抬下颚。
那里停留着夜刈下命要捕杀的鸟。
零也回望了海斗一眼以示回应。
“一缕,来,那里有只鸟。它还没有警戒,你只要屏息射击就一定能打中的。小心枪的后坐力。”
零对一缕真的可说是小心翼翼,这情形在海斗看来总感觉有些怪异——这未免太保护过度了吧。就像是一只小鸟在拼命保护另一只和自己同样大小的小鸟一样,总归是透着违合感。
海斗心理疑惑着。
若是反过来还可以理解。
如果是明显处于劣势的一缕时常在面对零时会紧张的话,还显得比较自然一些。
“我知道了。”
一缕压低声音,谨慎地瞄准猎物。
那只鸟就停在距离很近的树枝上,没有比这更容易狙杀的目标了。正因如此,海斗才特意把机会让给了一缕的吧。
“……咳。”
就在这时,一缕突然弯起身子开始咳嗽,或许是因为森林里空气中的凉意侵进了体内。
“一缕,你没事吧?”
零慌忙帮一缕拍起背,而理所当然的,前方察觉到声响的鸟立刻拍响翅膀飞了开去。
“真是够了……”
呼地吐了口气的海斗生气似搔起头发。
“你……是叫一缕吧,既然身体这么弱就该待在安全的地方睡觉。你不在,这边才更顺手。”
“我没问题的!”
听着一缕不服气的逞强回答,海斗的脸色越来越差。他突然深受掐住一缕的下颚,将脸挨到近旁发出低低的声音。
“既然说没问题就不要在这碍事。像你这种累赘以玩乐的心态跟在一边,根本就是添麻烦。这可是正正经经的修行,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呜……”
随着海斗的话不断迸出,一缕脸上受伤的神色也渐渐在扩大。
身体孱弱的一缕从未听过如此赤裸裸的无情话语。父母总是觉得他可怜而加倍地宠爱着他,夜刈也会考虑到一缕的身体状况而从不让他接受激烈的训练。
一缕咬着唇,拼命地回瞪着海斗。看着他即使害怕也拼命不让泪水掉下来的样子,零禁不住冲海斗喝出声。
“你干什么!不准你责备一缕!”
“你生什么气啊,我说的是事实吧。这样看来,比起你弟弟,你还算是中用点。”
就在争吵着的两人都没有看到的时候,委屈的一缕环抱着双肩颤抖着。
(讨厌海斗。)
虽然想和零在一起,但一缕讨厌被来拿和零比较。
为什么大家总要特意把零和一缕拿来比较呢?
就算是同一个细胞分裂出来的双胞胎,但他们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啊。
总是先把自己和零当成一样的东西来对待,然后又会把零看作“优质品”而把自己看作“劣质品”加以区别这样的人一缕从小就最为厌恶。
“不许这么说!我不许你伤害一缕!”
“零……”
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保护自己的零,自己真的很喜欢,但与此同时,一缕也克制不住地羡慕着——羡慕着身体健康、拥有成为吸血鬼猎人潜质的、优秀的零。
如果,出生时顺序颠倒的话,那么两人的立场是不是也会相反呢?
“咳……咳咳。”
“一缕?”
发觉一缕的咳嗽比先前更加厉害,零慌忙靠到他身边。只见一缕满脸通红,额头相抵时还传来异常的高热。
"你发烧了,一缕,我们回去吧."
"恩."
真没办法,海斗像是这么感叹着一般拿起了一缕和零的行李.
"海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