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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费伊才会又折返回来。
费伊没有安丽那么细心,也没有铎德的好脑筋。但是费伊总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关心着法塔。昨天她的样子就有些不对劲,费伊一直都很在意。
“法塔……法塔!”
这个叫声虽然让法塔醒了过来,却还是站不起来。然后又再次闭上眼睛。费伊背起法塔,开始用步行的方式走回去。去呼叫其他的妖精或许会更快一些吧,但是他不想就这样把法塔丢下。
“身体不舒服吗?口渴吗?”
费伊不断地叫着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尽管如此,费伊还是不放弃对她说话,也不打算停下脚步。
中途法塔只有醒来一次,然后对费伊说“放我下来。”费伊则是用生气的口吻回答着“我不要。”明明还有好多话想说,可是因为法塔终于开口而感到安心,怎么也说不出其他话来。终于,回到法塔住的树木下方,费伊才把法塔放下来。他用本来装着果实的麻袋,把法塔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绑在一起。用尽最后的力量爬上树上的屋子时,费伊已经累到说不出话来了。
一打开门,费伊随即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
“……法塔。”
费伊用着几乎是不成声的声音呼唤着她的名字,终于,法塔睁开眼睛环顾四周。
“这里是?我的……房间?”
费伊听到她的声音便回答“是啊”,接着安心地睡了。
法塔拼命把费伊的身体拉到稻草床上,然后躺在他身边沉沉睡去了。
——妖精是不会死的,只是回归出生的地方。
法塔躺在床上,想起铎德说的话。不管是多么聪明的妖精说的,法塔都无法相信这句话。
即使是神说那不叫死亡,法塔依旧认为那的确称为死亡,并且感到了恐惧。
就从法塔昏倒那天开始,四人的妖精生活有了改变。尽管四人中的三人总是逞强地说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铎德说着“反正我也是一直在看书”,仍然坐在老位置上。
安丽则是说“这次我要把法塔和多的[?]说的故事去跟大家说”,不断要法塔说话。
从此,法塔小小的房间从早到晚都这么热闹了。
“这样对病人不太好吧?”
其他的妖精说着,可是他们没有人这样想过。
而且法塔总是笑得比以往还灿烂。
有一天,费伊问着“为什么可以一直都笑得这么开心啊?”,她只是回答了一句话又继续笑了。
“因为就是很快乐啊。”
这样的日子究竟持续了多久呢。
除了法塔之外的三人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甚至开始认为就要这样继续生活下去的时候。
突然某一天,法塔从稻草床上爬起来并且说了。
“该走了。”
自从昏倒那天开始,明明连起床都没办法的她,说这句话的声音却这么凛然坚定,甚至是强而有力。
法塔一直在等待某一个时刻。
和三人一同度过的这段期间里,法塔一直在酝酿一个想法。
法塔决定要前往某个地方。
——风之谷。
就在要跨越一座小山的地方,有一个妖精们绝对不会靠近的山谷。因为从谷底会有强风向上吹的关系,不管是多么会飞的妖精,都无法用脆弱的翅膀飞翔。
它就是一个这样可怕的场所。
这个山谷会有一个时刻的风,吹得最为强烈。
今天,正是那个满月之夜。
“我要去风之谷。”
法塔说着,仿佛在唱一首歌曲。
“为了最后的飞翔。”
然后她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大门。因为太久没有走路了,她的步伐是那么虚弱。
三人实在太过吃惊,一开始根本不懂法塔在说什么,终于发现法塔是认真的时候,立即开口想要阻止她。
“别说傻话了,快点回去床上休息。”
铎德将手上的书放在旁边,换卷起一本薄薄的书轻敲着法塔的脑袋。和平日敲打费伊的方式不同,其实只是轻轻地触碰一下,可是法塔却露出了快哭出来的表情。
“……我该走了。”
法塔不断重复着这句话,铎德瞪着法塔说了。
“你打算去送死吗?”
那是大家从来没听过的、低沉、嘶哑的声音,从来就没有人看过铎德生气的样子。
可是法塔还是笑着坚定地回答。
“不是的,我是要去飞啊!”
原本打算使尽力气阻止她的费伊,抽回伸出的手。
安丽叹了一大口气,别过头说了。
“这么晚还要去野餐吗?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