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次的嘴里,一股血腥味开始渐渐扩散。伊达政宗看着他,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笑。
“你不是想打架吗?OK,陪你玩。刚才不是还觉得无聊?我现在就来当你的对手——但作为交换……”
“……交换?”庆次吐了一口血,缓缓站起身来。
“作为交换,如果我赢了,你就得把知道的东西一五一十告诉我。还是说,你觉得我这头独眼龙不配跟你交手?”
“……被这样打得双腿下跪,还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呢。”庆次揉着脖子,嘴里嘟嘟嚷嚷。
不过他也可以选择不接受伊达政宗的提议。再怎么说,只要是奋力拼搏的人,都不会答应这么一个关是失去而无所得的交易。因此理所当然地,庆次给予了以下的回答。
“不管你说什么,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但他还不忘补上一句,“不过如果你觉得没关心的话,打一场也无妨。”
他之所以这样说,其实也是因为对伊达政宗这个男人开始抱有兴趣了。
“……打一场也无妨么。”政宗从鼻子里冷笑出声,“还真的不吃这一套啊你。——这样也好。Come-on,前田庆次,来跟我大干一场吧!”
伊达军的士兵们饶有兴趣地相互对视了一眼,诸如“喂!真的假的?笔头的一对一比武,可是很少见的哟!”之类的惊声四起。
“这样真的可以吗?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庆次再次加以确认,伊达政宗以一声“No Problem”笑着回答了他。
“一旦开打,我想你肯定会说的。你就是这样的男人,我知道的。”
“是啊,会怎么样呢……梦吉,离我远一点。”
前田庆次催促好友躲到安全的地方,继而定了定神。
“好,那我们开始吧。”
……前田庆次和伊达政宗,两人都没有专门学过只靠肉搏来打倒对手的技术。这样的本领,那些展示给观众看而以谋生的街头艺术,或是如今已经不在人世的本愿寺僧侣倒是可以办得到,但这两个男人不一样。
本来,前田庆次很喜欢用那把2倍于自己身高的大刀(也就是超刀),猎物就是伊达政宗自创的六爪流。这是理所当然的,要是徒手战斗,政宗不可能发挥出自己十二分的实力。
但是,不管本身擅长的是何种武器,只要实力达到了精通的领域,用什么道具代替都能发挥出超越一般的水准。加上这如果还是常年随身携带、已和自身融为一体的东西,那就更不用说了。
前田庆次与伊达政宗的这场比赛,其招式之华丽,关是看着便令人心醉不已。
“真有意思~”说着,前田庆次飞身使出连环踢。
“YA~HA!”伊达政宗大吼一声,伸腿朝庆次的脚下铲起一腿。
“我迷上你了!”庆次的膝盖向政宗的喉部攻去。
“Go to Hell!”政宗助跑了一大段,随即发出神速的突击。
“看招!”
“啊!”
“你这什么招啊!”
“可别小看我!”
“要不要拿根箭头来当武器?”
“All right!”
“恋爱就是梦想,是这个世界的梦想!”
“你还说上瘾了!”
只听得你一言我一语,两人的身体多次相互交错,然后分开。
前田庆次和伊达政宗虽说风格有所区别,但他们同为酷炫找死爱好者。明明存在着更合理的徒手杀人手段,例如揪在一起将对手拉倒后实施打击或者勒技,但两人并没做出这样的选择。
因为他们之间进行的终究不是厮杀,只是打架。
驰骋于这无拘无束的会场,有时甚至利用到墙壁、石柱及建筑物,两人就这样展开了一场华丽的打击战和空中战。仿佛一出剧目般夺人眼球,不知不觉,在场的其他人全都化为了看客。
“阿庆先生!阿庆先生!阿庆先生!阿庆先生!”
“向前冲啊!用力打啊!笔头!”
从昏迷中醒来的京都人为前田庆次送去热烈的声援,伊达家的士兵们也为主君的胜利而喊破了喉咙。还有小猴子梦吉也吱吱地叫着,跻身到众多加油的行列当中。
没有人知道,这已经是第几回合了。
前田庆次与伊达政宗同时发出的一击在空中相撞,进而再次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紧握着拳、已流露出少许疲劳的政宗,一丝微笑爬上了他的脸。
“不错,真不错。”他不禁开怀大笑,“果然……跟你那张脸很配。”
“什么意思啊?”庆次也笑着反问道。
“我说,你跟刚才那张说话吞吞吐吐的臭脸其实一点都不配。”
“…………”
“喂,好色男。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表里不一,像刚才那种不诚实的表情,还不把女人都吓怕了?”
“………………”
政宗是怀着何种意图说出这番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