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通讯录,拨打里头晴香家的电话。
铃声只响了一声就接通。时雨直接省略事情原委,把晴香在我家门前失足滑倒、头部遭受撞击的事情长话短说地告诉对方。
随后,我们就抱持着动摇与混乱的心情,跟着昏倒的晴香一同前往医院急救。
× × ×
由于救护车载不下所有人,我跟老爸搭着计程车前往急救医院。
现在,我、老爸以及时雨三人,在深夜的等候室的椅子上坐着。
悄静到近乎阴森的室内,就只有时针的声音……与老爸的低语。
「呃~所以我重新整理一下。博道你跟时雨那个当初因为离婚而被拆散的姊姊,从我再婚前就是男女朋友关系?」
「没错。」
「但你觉得跟时雨成为兄妹的事不好对她启齿,所以一直没说出去,结果今天两人一起回家时被她撞见,而我们又刚好在这糟糕的时机点返国回家?」
「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她是因为一连串的打击,导致精神不堪负荷,脚一软就倒了下去是吗?」
「我不清楚她是不是吓一跳才昏倒的,不过事情大致就像你说的那样。」
「……原来如此。」
刚刚时雨在救护车里,已经把除了我们两人秘密关系以外的现状,都向月子小姐说明过了。
好比说,我跟晴香正在交往的事。
后来时雨以妹妹的身分来我家的事。
由于担心情侣关系生变,而不敢向晴香坦白的事。
诸如此类。
既然那头都说了,老爸这头再瞒也没意义。
我跟时雨在等候室里,把事情的梗概也向老爸整个说明了一遍。
听完所有内容,老爸双手抱胸并板起脸片刻──接着微微笑了一下。
「不是吧。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
就是说啊。
我也不只一次这么想过。
「我之前也曾听说过时雨的姊姊住在这一带的事,没想到竟然还是我儿子的女朋友……最好是有这种事情啦。」
「就是真有这种事,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喔、嗯……不过,这样啊,跟恋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啊。时雨,这小子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
「嗯~我倒希望有就是了,可是哥哥他什么也没做,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哈哈哈,时雨你讲话真有趣~」
「而且你要是担心这种事,当初就不要把时雨扔进只有我一个人住的家里啦。」
我把在电话与通讯软体上讲了又讲的苦水再发泄一次。
老爸这下一副理亏地抓抓头。
「关于这点我不也解释过好几次了吗?当时是真的时机不好啦。」
根据老爸的说法,他本来是打算跟月子小姐登记户口后,今年春天就带着时雨,三人一起回到这里。
后来由于恩师的请托,让他临时决定飞往美国。
月子小姐是父亲在福冈的大学教授介绍下雇用的行政人员,听说是个能干的助理,举凡父亲的考古团队之行程表与经费管理,以及所需物资的订购采买,各种事务全都一手包办,没办法在无人接手业务的情况下让她脱队。
另一方面,当时时雨已经向这边的学校──也就是星云办理转学手续,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开始其实还有个方案,就是向星云说明原因,以出国留学的形式办理,但时雨到最后一刻突然反对到底。
结果,只好让时雨一个人提前来到这里。
当时会那么突然打电话联络我,原因有部分即是在此。
「那件事我固然有错,不该一厢情愿地以为既然月子要去美国,时雨你也会一起跟来,不过时雨你要是能早一点告诉我你不愿意出国留学,至少还不至于让你们两个过得这么绑手绑脚。」
「其实我是故意到出国前一刻才强烈反对的喔。」
「咦?」
「因为要是留了充裕的时间,就得面对各种劝说轰炸,岂不是很麻烦吗?所以我才想说还是别给妈妈还有爸爸你们考虑的时间,这样比较能掌握主导权。」
「……时、时雨你真是的~老是爱开这种玩笑啊。」
「啊哈♪没错,刚刚说的当然只是玩笑话。」
……不,那绝对不是开玩笑。
这家伙真的是会这么干的人。
这么说来我还记得,之前好像听时雨这样说过。
说她为了尽早见到晴香,针对离婚的事穷追猛打,让月子感到愧疚,最后将她说服。
这个隐藏本性的恶魔向来都是这样,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嘛,很高兴看到你们相处得还不错。博道他自从升上国中后就不曾带过女性友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