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Mother’s·Lullaby

p;身穿飞行员制服的米歇尔一面对雪莉露开玩笑,一面把拾起的药收进EX Gear的耐重力药箱中,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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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

  头脑中如同吊钟被缠于其上的蛇撞得咣咣作响一般,视线无法集中,头脑阵痛。

  在黑暗的驾驶舱中,阿尔特觉得自己就像因贪恋美色而堕落,藏在吊钟里被恋人化成的蛇袭击的安珍和尚,不过,在阿尔特以往的演出中,他一直扮演的是那位恋人清姬。

  恢复失去的意识是很可怕的。

  阿尔特搞不清楚自己是男是女,是歌舞伎演员还是学生,或者说是飞行员。

  甚至不清楚早乙女·阿尔特这个人格是否真的存在。

  (现在恐怕也仍然是在演戏,扮演对父亲产生叛反心理,想成为飞行员的青年——!)

  矢三郎的话语在他的脑中回响着。

  不。就算是那样,演技也是作为主体的演员不可缺少的能力,其内在是通过演技这种行为表现出来的。如鹦鹉学舌照搬剧本的表演,以及如儿戏一般假装对内在的理解,总有一天都会被废弃……

  “切。”

  阿尔特以新剧理论拂去师兄的幻影之后,在完全黑暗的驾驶舱中自己做着检查。

  (D脉冲爆发……消失了吗?)

  仪表盘恢复光亮,VF-25再次启动了。机体铲倒了数百米的红树林,几乎是以水平方向着陆。在能量转换甲没有能量的状态下,分子强化材料框架仍然承受住了冲击,这是因为VF-25为他抵御了风。

  在明白了这一点后,阿尔特真想给爱机一个拥抱。

  (对了,兰花!兰花怎么样了——!)

  阿尔特将兰花刚才所坐的后坐部的顶盖以装甲堵住,将紧急通信的信号灵敏度调整到最大。在宇宙漂流时,要启动共通规格的信号呼救,在Frontier,这是三岁的孩子都知道的基本常识,只要有意识,就能启动信号。

  (拜托了啊……!)

  对阿尔特而言,几秒钟都如同一小时或者一天般漫长,终于,显示器上表示信号发出振动的红光亮了起来。

  (太好了。)

  由于宇航服的信号具有识别穿着者生体反应的系统,发出振动就说明没有死亡,阿尔特放心了,同时,心中充满了对抓走那个柔弱少女的Vajra的憎恨。

  他不愿看到兰花像基里亚姆,以及遭Vajra毒手的人们那样死去。

  VF-25展开双足,飞向不满晚霞的空中。

  阿尔特开始追逐Vaj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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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

  擦着一望无际的红树树冠飞行的阿尔特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随着他的接近,人影逐渐变大,到最后,他发现那不是人影,而是有着人类形状的某种东西。

  那是从背后伸出巨大炮塔,装有双臂的“空母”。

  “Mac……ross……?而且是初代形态的……?”

  初代形态,也就是DSF-1型Macross究竟发生了什么,史学家也没得出结论。

  以前,那被认为是与杰特拉帝对立的“检察官”的战舰,也有那是与波尔特沙基干不对不同的女性士官舰队的炮舰说法。不够,Macross型号完全相同的舰,在这五十年里从来没在银河被发现过。

  也许,被认为是其中枢的Fold系统在第一次星际大战之后的永远消失,而“Macorss”之迷现在依然在新闻志和学会里被人们争论不休吧。

  尽管如此,在与杰特拉帝达成和平之前,当时不具备设计宇宙船技术的人类已经开始仿造数艘SDF-1,并于站后不久建造完成。其中一部分以“Megaroda—01”为首,设计方针变更为宇宙移民舰,不过,大多数舰都具有分区域构造,容易建造、可以实现承受长距离居住的单舰Fold跳跃、以及能够运用Valkyrie和具备强大火力、并能通过变形获得高机动性,因此,它们作为移民船团的先头部队的旗舰,开始了外宇宙空间的旅行。

  “兰花……在那里面……?”

  阿尔特被这足有Macross·Quarter四倍的巨大身姿所震撼。“要塞舰”之名并非吹嘘,尽管一半沉在湖底,全身被构造树林覆盖,但这丝毫不影响其雄伟英姿。

  (舰体编号扫描……CV/SDF-339“B·J·Global”!?)

  那是SDF-1初代舰长的名字,也是终结第一次星际大战的英雄的名字。而且,电脑上显示了另一个更让他吃惊的事实,那就是,“Global”是第一一七号调查船团,即兰花和奥兹马曾经居住的船团的旗舰。

  那是十年前被Vajra击沉的船,如今,却成了Vajra的巢穴。

  阿尔特一面感慨造化弄人,一面加速引擎向“Global”靠近。

  在接到追随而至的米歇尔发出的信号时,一心想就出兰花的阿尔特终于意识到自己没有和基地联络过。他没想到自己的心情居然会变得如此不安。

  (我真是没用啊……)

  “……听得到吗,阿尔特。我和雪莉露在离你一百海里的后防,马上就能与你会合了。”

  “雪莉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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