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控制推进装置并用的方式如滑翔机般乘风飞行的铁木真用手中的冲锋枪齐射。做出回避动作的阿尔特机在强劲的疾风中摇晃。先不提机体性能,在大气层内战斗、以及应付这颗星球上复杂气流的经验,对方远比阿尔特丰富得多。
“别开玩笑了!在你们来之前,我们就有了自己的文字、语言、赌博、还有自己的酒,可不是按你们的标准所说的没有文化的白痴!”
“切!”
变成Gerwalk形态的VF-25以机关枪攻击着下降的Grudge,却无法对其造成决定性的打击,自己的右肩部反而中了一发微型导弹,导致装甲爆裂。
“我的一族,是在那次战争中率先成为Macross一方的海军!在波尔特沙毁灭后,我的爷爷他们就一直死守在地球轨道上!可是,那又怎么样!结果,还不是被你们随意地使唤吗!只有战斗,才是我们真正的文化!”
阿尔特在听说33部队是由投降的杰特拉帝人和站在Macross一方的杰特拉帝人组成的时候,曾经以为后者是恶棍,现在的他为那种想法感到羞耻。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了铁木真为拥有站在地球人类一方的祖先而不满的原因。
(可是,这也不恩那个成为随意杀人的理由啊。)
着陆的Grudge火力全开地射击,冲锋枪子弹和荷电粒子光束、对空激光炮如暴风骤雨般袭向在云层中飞行的阿尔特。
“……这又如何……!”
阿尔特一面拼命控制住气流,一面变形为Battoroid形态,将针点防御壁集中于左腕的盾上抵挡荷电粒子光束。VF-25在空中翻滚着回避冲锋枪子弹和对空激光炮,接近信管的霰弹、暴风的冲击、以及重力的三重奏击打着阿尔特的身体,使他那端正的脸庞变得扭曲。
“所以呢!战争就是我们的文化,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我们就是为此而被制造的,并像这样生存了数十万年,从你们还是原始人的时候,我们就是这样!我们的身体里流着这样血!”
“开什么玩笑……!”
在抵挡攻击时产生的反作用力中,阿尔特绕到云层后面,并以此为遮蔽变形为Figter形态,以远超铁木真想象的速度急速旋转、下降。
继承自旧•统合军的F-14战斗机的VF-25的可变机翼可以通过与机动性的配合,转换最适合获得杨力的角度,即使在大气层内战斗也能发挥无以伦比的机动性。
面对追求宇宙、的重力环境、大气内、水中的呢个一切环境都能使用的可变战斗机的Fronirer政府——LAI的回答之一,就是通过采用与基地用机YF-24不同的可变式机翼,确保在大气层内也保持和宇宙中的相同、甚至更强的战斗能力。既然以行星移民为目的,那么,成不了能够解决移民行星上出现的各种灾难的救世主,就毫无意义。
“那么,我问你!走路的时候,是同时伸出右手和右脚吗?”
“什么!?宇宙中哪有那样傻的家伙啊!手脚同时伸出的话,不是成白痴了吗!”
两枚悬挂在Grudge下方的大型导弹喷着火焰发射出去了。这类似球根的导弹在VF-25和母机的中间地点以Y字型展开外装,贴于装甲封闭装置内面的卫星导弹如暴风雨般倾泻而出。
(广域扫射用密集导弹发射装置。)
数量过百的弹头和喷射火焰,将不满晚霞的天空染成白色。
“……我的民族在两百年前就像那样走路的!我们就是那样的民族!”
不过,VF-25的机动性远远超过铁木真、甚至导弹设计者们的想象。铁木真以为阿尔特的集体在稳定性极端低下的状况下会如落树般摇摇欲坠,可是,它却通过内置于机首的ISC(注:Interia Store Convert-er),也就是内部缓冲器,实现足以让普通机体折断的高速旋转,并在反复的超高速变形中,用机关枪和Laser枪将导弹一一击落。
那是在兰花的歌声中飞舞于茜色天空的纯白之鸟。足以摧毁一个战队的弹幕,跟不上它的机动性的机体,或坠落于荒野、或炸裂与虚空中。
“那又如何!?”
铁木真一面利用逆关节腿部的抗冲击性左右跳跃回避着阿尔特的对地射击,一面愤怒地射击。阿尔特发射的微型导弹描绘出巨大的扇形,如同鸟的翅膀一般,逐渐展开、飞翔。
“到了明治时期,才放弃了那种走路方式,因为那种走路方式不适合使用枪!可是!就算走路方式改变了,日本人也不会变得不是日本人!”
看穿了发射时的反作用力造成的动作变化,提前做好了预测射击准备的阿尔特发射出的导弹,击毁了Gurdge的右臂。
“更何况,走路方式是个人的自由!想那样走的话,现在也依然可以!我的父亲,现在也是那样走路的。”
“听不懂你喋喋不休地想说什么。我们就是像那样被制造出来的!生存的方式只能遵循体内流淌的血液!”
也许是由于变形机关受到冲击而损坏,Gurdge的各个部分都做出奇怪的动作。
现在,可以轻松地以空中轰炸来解决他。
不过,阿尔特并没有那样做,而是以Battoroid的形态降落与Gallia 4的荒野。
(我不能杀掉他。)
在兰花和雪莉露能看到的地方,他想尽量避免出现有人死亡的事。而且,他也不想帮助这个任性得让人感到恶心的饿鬼实现在战斗中像英雄一样死去的愿望。
(饿鬼就要一巴掌打醒。)
……阿尔特感到羞耻。
这个男子,简直就是不久之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