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是身为小孩子的时候还不知道,如今一直存在的东西。
就在这个家里。约莫过了午夜两点,荒野离开了房间。
阖上拉门,荒野走在昏暗的走廊上。
青白色月光穿透过外廊的隔门洒下,化为形状奇妙的暗影在走廊处拉得深长。
月光之夜。
荒野整个人惶惶无措。
悄悄开启隔门,月色所照亮的静谧庭院显得潮湿,夏虫微弱地发出唧唧声……风吹草动,发出了隐晦的声音。
秘密之夜。
荒野隐约察觉到某种气氛,她晃动着肩膀。
……啊啊!
谁发出了声音。
并不是声音。
是喘息吧。
啊啊!再一次地,那吐息又发出。
荒野的理性要她停下脚步,然而心思或者是说本能却叫她前进。荒野身为一名女性,终究是顺从其本能了。
悄悄地,不致使脚步声响起地前进。
(好想弄清楚……)
荒野那样想着。
(在这个家里所发生的事情,那个小屋里一直发生着的事情,以及悠也非离家不可的原因。还有生下我的女人和奈奈子的东西全被丢弃的这个家,逐渐改变的最根本的原因……那究竟是……)
好奇心。
对于慢慢侵蚀深入的那个东西,所无可遏抑的怒气。
渴慕。
没有错,就是现在。
那晦暗、浊热,并且带着潮湿的气味。
「……啊啊!」这次她清楚听见了。
那神秘又难受似的声音。
荒野顿时感到恐惧,果然还是没办法,她如此心想。在靠里边和室房的前一间房间……从爸爸和蓉子阿姨的寝室传来了更为清晰、像是在撩拨荒野似地大人们的秘密之声流泄而出。
月色清亮的夜晚彷佛将之撕裂一般。
毫不留情地、甜美地……
「啊啊!」
荒野急忙转过身。然而蓉子阿姨那娇柔而煎熬的喘息,化为宛如嫩芽般翠绿、至今从不知晓的味道,朝荒野的背缠绕过来。
荒野停住了脚步,返回到走廊。
在其背后,不晓得是声音抑或是荒野的幻觉,蓉子阿姨以教人惊惧的纠缠执拗靠近,贴附在耳盼呢喃。
好舒服……
舒服……
在走廊像滑行般飞奔的荒野,躲入了自己的房间。伸出颤抖的手想要阖上拉门之际,她从方才开启的隔门望见了庭院。
那月光所照耀的寂静庭院。
滚滚而来,那道浪潮扑拍涌至。最初是寂静无声,突然间一个大浪向荒野袭来。脑袋虽然在房间里,本能却已是为波涛所掠夺。
荒野离开了房间。
她在走廊上徘徊着。
就这么赤脚走向庭院,快速奔过长着青苔的踏石步道,冲向了小屋。石头的冰冷和潮湿让人惊讶,明明没有下雨,却是如此地冰湿。
荒野缓缓打开独栋小屋的门。
电灯是开着的。
荒野对此有些惊讶,小屋的主人悠也在放置于杨榻米上的书桌前,摊开课本用功。居然读书读到这个时间,荒野在脑袋一隅想着悠也优秀的成绩一事。
(并不是本来就很会念书,而是这样努力来的……)
荒野如此心想。
察觉到声响转过头的悠也一脸惊讶,接着他站了起来,默默地走近。
「……怎么了?」声音是嘶哑的。
「我听到了。」
荒野的声音在发抖。凑近脸,两人在极近的距离对视,互相悄声说着。
「听到什么?」
「爸爸和蓉子阿姨的……」
「……妳在做什么啊,荒野。」
「还说好舒服……」
「荒野!」
悠也急急地喊道。「妳啊……」接着如此低声并低下头。
此后便沉默不语。
荒野同样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荒野进到小屋后,背抵着墙面坐下。悠也也跟着坐在旁边,环抱起膝盖。
「……该怎么办才好?」
悠也忽然间这么说着。
「咦?」
「那一天、那个早晨,就是入学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