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七 绮罗的忧郁

中生活,乐在其中--至少三个月前是如此。

  《没错,在三个月前他是这样。可是当和右大臣家三公主的恋情传出来,然后在世人的惊叹下闪电结婚后,他就完全变了另一个人。进宫来也多半在发呆,要不然就是陷入沉思中,偶尔发出叹息声。想到他会这样是为了新婚的妻子,就忍不住要讥讽他。我一直在反省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太孩子气了?内心不断在痛苦的挣扎着。而他呢?居然把整个心放在三公主身上,连公务都松懈了?》

  「他一点都不害羞的说,三公主是一个没有受到社会污染、天真纯洁的娃娃。」

  看到皇上脸色大变、沉默不言,梅壶说得更起劲了:「他不断的说要珍惜她,要让地幸福,真是太狂妄了。他以为他是谁呀?居然珍惜一个女人胜过皇上,真是不可原谅!对我…不!对宫廷、对皇上都是不可饶恕的侮辱。既然他那么讨厌这里的职务,就把他调到太宰府去守门好了。让他把三公主像娃娃一样装饰起来,每天看着她过日子好了。对!就是这样。皇上,请您把三位中将降职调到太宰府去。那么狂妄的小子,非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不可!皇上,您有没有在听呀?皇上!」

  「--我有在听。」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皇上平静的吐出一句话。

  被愤怒袭卷的梅壶皇妃,听到皇上不同于往常的声音,惊讶的抬起头来,倒抽了一口气。

  皇上的表情严肃得可怕,眼睛怒光闪闪,全身好象在微微的颤抖着。梅壶也被皇上异于常态的样子吓着了,心中开始害怕起来。

  梅壶的本意,只是想让绮罗受点惩罚而已。可是,以前无论她怎么哭诉丽景殿皇妃、弘徽殿皇妃的不是,怎么激动的怂恿皇上,皇上都只随便打发她说:知道了,我了解你的心情…。所以,她想这一次不说过份一点,一定也达不到效果,就卯足全劲大说特说。看皇上的样子,好象是全信了。

  如果自己的控诉,真的害得绮罗被调到太宰府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呢?左大臣家和招了绮罗为婿的右大臣家,也就是在都内各居一、二位的名门,不是都会与自己为敌了吗?

  梅壶突然想到绮罗的家世背景,惊慌失措的说:「哎呀,其实象他这么重视妻子,感情这么细腻的人,应该是不会荒废了公务才是…呵…」

  「可是绮罗不是说,为了三公主,不再来后宫了吗?」

  「嗯…是呀,他是说了类似那样的话。」梅壶拼命回想当时的事。

  宰相中将的确说过:「以后不会再常常到后宫来了,因为太忙了!」,而绮罗也确实点头赞同了。自己并没有说谎。

  「他是这么说了。」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皇上严厉的做了个结论,起身离去。梅壶整个思绪都混乱了。

  「可是,皇上,那是令人称羡的夫妇爱呀!夫妇本来就该那样…皇上,您冷静一点啊!」她拼命的喊,皇上一语不发,踩着响亮的脚步离去。

  梅壶皇妃觉得眼前一片茫然,当场跌坐下来。想到将和右大臣和左大臣家结仇,她就不由得战栗起来。

  皇上在走向清凉殿的途中,不断的喃喃自语说:「绮罗、绮罗!你等着瞧,我不会就此罢休的!」强烈的嫉妒烧印在胸部,皇上觉得有些晕眩。爱得愈深,恨得就愈深。现在皇上开始思考,如何有效的对绮罗施以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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