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可真是不幸啊,我就做得到,反正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
「那真是太好了,请尽情做吧,随你高兴。嗯——真是了不起呢。」去死吧。「反正跟我没关系,一点都不重要。」脏水跑进眼睛里,好痛,好想哭。「我才不是在意你们做了什么,我生气的是你们竟然在这种节骨眼上,还有心情做这些事!」
「什么叫这种节骨眼上?」
「别装傻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搞得这么狼狈吗?」
冬子拉起自己沾满泥泞的衣服。
「还有——」她激动地指着一心泷。「我不相信你都没问她头上那个伤口是怎么来的。」
「……小、小岬她——」一心泷终于开口了,完全是老婆婆沙哑的嗓音。「难道小岬出了什么事吗?」
「女儿拿着凶器跑出去了,你居然还在这里做这种事!」
「不是的……你、你误会了。」一心抬起脸来,但身体动也没动,似乎很怕其他的部位曝光。「我一直待在家里想着该怎么办,可是越想越害怕,只好来找真人商量……」
「你们根本没有在商量啊。」
「那是因为已经结束了。」熊谷替一心想打圆场。
「结束了?」冬子做出讽刺的表情。「是吗,请问你是指哪一件事情结束了?」
「喂,你还不快滚。」
「开什么玩笑,我已经被卷进来了,从你叫我去监视尚人的那一天起,我就被卷进来了。」
「管你的,少罗嗦。」他才管不了那么多。「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吧?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也想啊,我一直都想,可是没办法啊。就算去问大家尚人的事情,听到的答案也只有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完全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也解不开从小屋里消失的方法,还发现小岬有失忆症,又看到她从塔顶突然消失,然后连跑来找你都碰上这种事!」冬子一口气说出所有困扰她的问题。「小岬说过她喜欢你,到底看上你哪一点?」
「啊……」一心不由得发出声音。
「那是她现在的记忆吧?」熊谷的态度丝毫没有变化。「明天又会不一样了。」
「你真差劲!」
「对,知道就好。」
「你们两个为什么有办法在一起?」冬子死瞪着床上的两个人。「明明年纪差那么多,别说母子了,根本就可以当祖孙了不是吗?这样居然还会发生关系,恶心死了!」
「恶心?」
原本面无表情的的熊谷突然开始有反应。原来如此,踩到地雷了是吗?
「本来就很恶心,光是想到跟年纪这么大的人发生关系,就恶心到了极点。不只是这样,会有跟年纪这么大的人做爱的念头,也非常恶心……更何况那是抚养自己长大的,等于跟母亲一样的人。跟这样的人做爱,除了恶心还会是什么?怎样,我说错了吗?有够恶心,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真想吐……」
一个闹钟飞过来,冬子反射性地躲开,闹钟撞上墙壁,直接掉到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闭嘴!」熊谷用力站起来大叫,他下半身穿着长裤,看来是还没开始享受。「死小鬼,少在那里叽叽喳喳讲个不停。」
「但我说的都是事实,没错吧?」
冬子不想退缩,却本能地察觉到危险跟恐惧,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怎么会恶心!」熊谷一步步朝她逼近。「有什么好恶心的!你凭什么这么说!」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失去理智的声音跟语气。
冬子的直觉告诉她,再不走会被杀死。
熊谷已经来到她面前了。
「不行啊,真人!」一心坐在床上拼命阻止他,当然这么做是没有用的。
「你去死吧——」
熊谷喃喃低语着,朝冬子的脸一拳揍下去。冬子受到强烈的冲击,立刻倒在地板上,感觉整个大脑都在震荡。接着是腹部受到冲击,熊谷对准她的肚子踢了好几下,她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但于事无补,暴力攻击还在持续着。意识逐渐模糊,耳边的闹钟却吵得她没办法昏过去。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你这个局外人,能了解我的心情吗?」
熊谷揪住她的领子硬把她拉起来,冬子想用模糊的视线捕捉熊谷的表情,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她被扔到书桌前,撞上椅子跟抽屉,好痛,痛死了……一心的尖叫声传来,但熊谷仍无动于衷,继续走近冬子。
「家里有个足不出户,整天无所事事的人,你知道那有多痛苦多恐怖吗?」
接着又是连续不断的猛踢。冬子用双手护住身体,还是被踢飞撞到墙壁上,这次是撞到了头,鲜红色的液体从鼻子流出来,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她按住鼻子,感觉热热的,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已经彻底死心了,我决定不要再对那家伙付出任何感情,不会同情,也不会生气,更不会为他担心。我决定要对他视而不见,也就是完全舍弃他,要把自己的生活摆在第一顺位,再也不去关心他会怎么样,不管他要消失到哪里去……喂,混蛋,不要弄脏我的房子!」
什么不要弄脏,明明是你动手的吧,冬子想要回嘴,却开不了口……连身体都动弹不得。因为淋雨让她关节发痛,被揍让她头部跟腹部痛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