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秀一将视线自遥香脸上移开。要是她知道只有她一人和这家族没有血缘关系的话,会怎么想呢?
不过即使到现在还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么率直又温柔的女孩怎么会是曾根的女儿呢?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所以……”
秀一打断妹妹的话。“我知道了。我不会再一个人关在车库里了。”
“真的吗?”
是真的,秀一在心里说着。所有的准备已告一段落,只剩下实际动手“强制终结”曾根的生命而已……。
“我并没有在烦恼什么。最近讨厌的事很多,所以才呆在这玩玩电脑,消除压力。”
“该不会是在玩色情游戏吧?”
“最近的限制级游戏好玩到叫人想哭。你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可是如果是限制级,哥哥还不可以玩的。”
“那是算虚岁,所以我没问题。”
秀一在那时想了起来,他还剩下一个相当花时间的工作没做。
“对了。今天和明天的晚上我还有事要做,所以刚刚的话从星期一开始生效……”
遥香像小孩子一样噘起嘴来。“你看!我就知道你不是在玩电脑游戏。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其实我有幅画非完成不可。”
“别再胡说八道了,要说谎就说个像真的……”
“是真的啦。我是美术社的社员吧?说要画画有什么奇怪的?”
秀一走到车库的角落,把昨天从学校带回来放着画布的画袋拿了出来。他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要这么做。妹妹就算有怨言,老实说不理她就可以了阿。
但是秀一却把画布拿出来,让遥香看过。“你看,是杰作吧?我要完成的就是这幅画。”
那是美术作业的风景画,主题是由比滨高中美术教师窗外的湘南海岸。灰色雨云覆盖的天空,如背景灯般自云间洒射出来的淡淡阳光,海浪上的波涛,以及细雨交织演出的复杂波纹,最后还有风,画布上的这些表现看来煞费作者不少苦心,但仔细一看,便可发现细部的修饰仍未完成。
“哇……好厉害,技术真好!”遥香由衷地赞叹让秀一得意了起来。
突然,秀一想到也许不该让遥香看这幅画,但又随即转念一想,其实也没担心的必要,因为就算她看了计划也不致因此而发生差错。
“所以只有今天和明天我会呆在车库,之后才有空陪你玩。”
“哼!我才不稀罕呢!”和她说话的口吻完全相反,遥香的表情比刚进来时,开朗了不少。
妹妹一离开,秀一便在车库中央摆放两个画架。一边放着刚让遥香看过的风景画,另一边则放着只涂上底色的画布。准备好颜料后,秀一开始精确地复制自己的作品。
五月十一日,星期二。计划的“当天”,比想象中还来得更早。
秀一比平常早三十分钟起床刷牙。
昨晚拜101之赐,很早就睡着了,但是随着曙光的出现而开始啼叫的麻雀叫声,让他睁开眼后辗转反侧,无法再度入眠。
昨天晚上喝的波本酒也不多,但胃却很不舒服。从来不觉有异的牙粉味,今天却刺激着喉咙,让他感到恶心。
秀一比遥香更早出现在厨房一事,让友子吃了一惊。
他一点食欲都没有,但为了储存今天一天必须消耗的能源,还是得确实地摄取碳水化合物。有个叫做卡波罗丁的人,以前参加过几次的越野赛,曾在比赛中途因摄取的养分不够,而在后半的路程中陷入了苦战。
秀一一边吞下火腿蛋,一边配着大量的咖啡,将五片土司纳入胃袋里。
“你是不是吃太多了?”友子担心地问着。
秀一接近暴饮暴食的吃法,让后到的遥香也目瞪口呆。
为了防止她们询问多余的事,秀一一吃完后,就赶紧自餐桌撤退。
在他的制服下,早已穿好了竞赛用的、样式鲜艳的紧身服及绑腿。将用纸包好的油画、安全帽、护目镜、竞赛用鞋等塞进背包后背在背上,然后拿起书包走向车库。
国际牌的变速车,在昨天便已做过仔细的保养。外观上本来也想尝试些改变,但在这台原本就不起眼的自行车上,做太夸张的造型也许会有反效果。特别是在停车时,若引起人注目那就可糟了,所以最后秀一只将黑色的把手换成水蓝色。不过光是这样也让整台车的印象为之改观。
出发离开鹄沼自家的时间是八点整,比平常还早了二十分钟。
今天早上的北风很强,天气微阴。早餐让他的胃消化不良,所以没办法像平常一样骑那么快,不过他也只花了十八分钟左右便来到了镰仓滨海公园。左转后,右前方便是由比滨高中,这时候上学的学生仍然稀稀落落。
秀一确认过没有任何人在看后,把车骑到学校斜对面约五十公尺元的一栋建筑物里。
那里是会员制的网球俱乐部。也许是时间还早的关系,球场上没有任何人,不过停车场里已有两台车停放着。
秀一将车子停在停车场旁的自行车专用停车场,用车链将后轮和轮圈锁在一起。
如果可以的话,把要换穿的衣服放在这里是最好的。
但是以前跟着会员的朋友来这里打球的时候,知道了这家网球俱乐部的寄物柜是不能任意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