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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秀一将自己的碗盘拿到流理台,然后另外两人也跟着做。接着一如往常,友子开始清洗着碗盘,而遥香则帮忙将洗好的碗盘擦干。
“……刚才的烧酒。”秀一屈膝抱着自己的腿,坐在厨房的椅子上。“那是为他特地买的吗?”
友子不发一语,继续洗着盘子。
“没错吧?因为家里没人会喝。他有付自己的酒钱吗?”
友子没有回答。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他这么做?”
“你问为什么……?”
“再怎么说,他都不应该呆在这个家吧?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你们老早以前就离婚了不是吗?”
“话是没错,但是他说他没有地方可去。”
“你该不会打算让他一直呆下去吧?”
“当然不会啊。”
“不快点的话,搞不好他会永远呆在这,神恶魔时候要赶他出去?”
“说赶出去也太夸张了……他什么时候会走我也不知道。过一阵子等他有地方可去……”
“有地方可去?你真的这么想吗?妈你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哥哥,别再说了。”遥香说话了。
秀一回过神来,看到遥香眼眶含着泪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母亲友子背着自己低着头继续洗碗。但仔细一看,手上海绵搓洗的盘子从刚才起一直是同一个。
“……不要逼妈妈。”
秀一保持了一阵子的沉默,说了声“对不起”就离开了厨房。
对无力改变现状的自己,秀一感到厌恶,他原本无意把气泄到母亲身上的。
从楼梯上传来类似棒球转播的播报声。走上楼梯一看,最里侧的房间门并没有关紧,屋内的光成马蹄型从门缝里漏出。每靠近一步,吵杂声的分贝也越加强。观众的喧哗声,及播报员一个人兴致高昂的播报说明,听来就像是摔破东西时的声响般刺耳。
这家伙一定是从一楼的哪个房间里搬走了小型电视机。秀一感觉到腹部里一股狂暴的冲动,如赤红的火焰般燃烧起来。他现在就像冲进屋里将那个男人打成肉饼,踢出玄关之外……
不过他很清楚这是办不到的。
秀一在门前站了许久。
快想!努力地想!想出办法来!
什么才是最好的对此?什么才是保护家人最好的办法?
注1:“尔格”erg,为功的单位,1焦耳=10,000,000尔格。
注2:“盖茨”的日文发音与“同性恋”近似。
注3:“本尼迪克特”RuthFultonBenedict,1887-1948,美国人类学家,著有《菊花与刀:日本文化型模》一书。
注4:即《忠臣藏》的故事,日本世上知名的赤穗事件,赤穗浅野家的遗臣为主斩杀仇敌,事成后切腹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