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赢呢,现在就开始担心战胜庆祝宴会的事,殿下是不是太心急了?」
「无妨,和战斗有关的事,我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了。剩下就是等佣兵队长阁下带着好消息归来而已。因此,我以他们会胜利为前提开始进行准备,也可以算是我信赖队长阁下的证明吧」
这么说完后,安娜公主晃动着蓝色头发笑了起来。
对她那句已经没什么事可做的说法,善治郎有些在意。
「和殿下一起来的两骑『有翼骑兵』呢?虽然区区两骑无法作为战力运用,但在侦查上应该也能发挥很大作用吧。例如杨队长他们现在就必须弄清敌人所处的准确位置。总之有很多用得上他们的地方不是吗?」
「最糟糕的场合下是可以那么做,但那真的属于最后的手段。和佣兵队长阁下讨论时我就说了,可以的话我不想出动他们」
最糟糕的场合,最后的手段。这么说起来,之前的会话中安娜公主也提到过这些单词。
出于好奇,善治郎开口询问。
「那是为什么?」
「也不是什么复杂的理由。善治郎陛下。目前,我们面对骑士团的最有利的一个优势,就是『我们已经知道骑士团会对波姆吉耶发动奇袭。然而,对方却不知道我们察觉到了此次的奇袭』这件事。
的确,『有翼骑兵』几乎算是这世界上最强的侦察兵。然而反过来说,若以『在不被敌人发现的前提下发现敌人』的能力为标准评价的话,说他们是最弱的侦察兵也不为过」
「啊啊,原来如此」
这么一解释后,事情就简单明了了。
躲过在遥远上空自由飞行的『有翼骑兵』的侦查,是实际上近乎不可能的事。一人两人先不说,人数以千为单位计算的军队,断言其不被『有翼骑兵』发现的可能性是零也没问题吧。
然而,在被发现这点上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飞在空中的『有翼骑兵』不会被人数上千的军队中的任何人发现,这种事同样近乎绝对不可能。
也就是说,如果派『有翼骑兵』出去侦查的话,作为有极高概率找出『骑士团』目前所处位置的代价,也会给攻击方的骑士团送去发现有『有翼骑兵』出没的情报。
如果不能让来奇袭『骑士团』,一直保持在『还没察觉他们的行动已经暴露』的状态,佣兵部队就无法对他们发动反奇袭。
「不会太贪心了吗?」
「谁知道呢?这方面的把握,我也只能全交给佣兵队长阁下了。我现在能做的事,就只剩下作战成功后掏钱付他们报酬,或是作战失败时负起相关责任而已」
这么说完后,蓝发公主露出一个强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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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和善治郎的会话中得到满足了吗,安娜公主心情很好的离开了房间。
由于还未被带去专用房间,善治郎和芙蕾雅公主依旧留在接待室里。虽然通常这属于很大的接待失误,但在现如今的状况下还要求领主馆拿出完美无缺的接待的话,也太强人所难了。
在波姆吉耶领主馆的仆人看来,如今的情况就是本国的公主大人没打任何招呼一大早就跑了过来,然后这位公主大人又要求把他国的公主和王配叫来领主馆这里。
而且,这些一切还是发生在为了能尽快迎击『骑士团』,独眼佣兵杨必须与波姆吉耶侯爵雇佣的佣兵们见过面后,立刻开始为急行军做准备的前提下。
仆人们现在肯定正在体验地狱般的忙碌感觉吧,错不了的。
想到这些后,善治郎就很难做出只是多等了一会就大吵大闹这样不成熟的行为了。
就在善治郎为此大大叹了口气的时候,坐在他身边的银发公主好像很担心的问道。
「善治郎大人,您感到疲惫了吗?」
「我还好,芙蕾雅殿下。谢谢殿下的关心」
虽然强颜欢笑的这么回答,但善治郎现在真的感觉很累。当然,原因不是物理上的疲劳而是精神上的。
即便安娜公主再怎么条理清晰的说明这座城市不会陷落,善治郎的神经毕竟还没粗到得知自己所在的场所最近可能成为战场后仍能悠闲自如的程度。虽说乘坐『黄金木叶号』在大陆间航行也是需要赌上性命的行为,但以大自然为对手的赌命,和以带着杀意的人类为对手的赌命,给人的印象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老实说,这感觉简直糟糕透顶。虽说原本就有自觉,但善治郎再次确信了在和战争、战斗有关的事上,自己只会拖周围人的后腿这件事。
「就像安娜殿下说的那样,她似乎到庆祝战胜宴会召开为止都不会放我们离开了。对善治郎大人而言,这中情况是否有什么让您为难的地方?」
听到银发公主率直的这么担心自己,善治郎也老老实实回答了她。
「老实说,这种做法实在不太妥当呢。我从奥菈陛下那里得到的外交许可,终究仅限于和乌普萨拉王国建立友好关系而已。不过,将兹沃达·沃尔诺希奇贵族制共和国和『骑士团』比较之后,嘉帕王国愿意和哪边结交根本无需多言,所以如果将一切都归于我个人的友好交流范畴内的话,其实倒也不必过于神经质的看待整件事」
认同「信仰的自由」的兹沃达·沃尔诺希奇贵族制共和与除了『爪派』教义外不承认任何其他信仰的『骑士团』。要问信仰精灵的嘉帕王国想和哪边建立外交关系的话,老实说根本没什么可选择余地。
话虽如此,即便没什么可选择余地,只要存在复数的选项,最终进行选择的就不是善治郎而是女王奥菈。
因此,善治郎只能一边向周围宣传自己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