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三章 回去祖国的人,回来祖国的人

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的。

  结果最后就出现了现在这种的情况——夏洛瓦王家的人突然觉醒了吉贝尔法王家的『治愈魔法』。相反吉贝尔法王家那边,似乎也出现过能使用『付与魔法』之人的样子。

  于是,两王家签订了秘密条约。

  『如果两王家中,出现了能使用彼此血统魔法之人,那个人必须终身独身让自己的血统断绝』

  这个密约签订时,其主要针对对象原本是那些不能使用自家血统魔法却可以使用对方家血统魔法的人,但像佛朗西斯科王子这样两家血统魔法都能使用的人物,当然也包含在限制范围内。

  不过,关于这个真相——也就是佛朗西斯科王子同时是一名『治愈魔法』术士这件事,即便在双王国高层里也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机密事项。

  (对了,佛朗西斯科王子当初的确说过『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现任国王法王,我的双亲,以及教会我使用治愈魔法的师傅』这种话来着)

  国王、法王、双亲、还有治愈魔法的师傅。

  这几种立场,拉尔戈王子一个也不具备。

  「容我失礼说一句,佛朗西斯科殿下就如大家看到的那样,是位性格有些过于奔放的人物。那么布鲁诺陛下和朱瑟佩殿下不给予他王位继承权,应该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吧」

  虽然感觉事到如今提这个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但善治郎姑且还是先说出了这个表面理由。

  因为善治郎这个来得太晚的借口,拉尔戈王子焦茶色胡子下的嘴边露出一个藏不住的苦笑。

  「嘛,表面上的理由应该是这么说的。

  但是,我再怎么说也是名王族,所以夏洛瓦王家和吉贝尔法王家过去立下的那个秘密条约,我也有所耳闻。

  另外,对于魔法我也做过仔细调查哦。据说一个人如果拥有普通王族一倍以上的庞大魔力的话,理论上这个人可以同时操控两种血统魔法这种事就是可能的」

  「…………真是让人深感兴趣的话题呢」

  看起来,拉尔戈王子已经以接近确信的程度,独自推导出了真实的样子。

  虽然为了不给对方留下明确的借口,善治郎不得不用了比较绕圈子的说法回应,但他的话外之意无疑已经肯定了对方的说法。

  「也就是说,布鲁诺陛下和朱瑟佩殿下希望能任命佛朗西斯科殿下为下任王太子。而拉戈尔殿下您,则反对佛朗西斯科殿下成为王太子。

  这个,才是导致你们对立的核心问题吗?」

  对善治郎的问题,拉尔戈王子静静的表示了肯定。

  「是的,正是如此。兄长大人他是名很优秀的为政者。虽然也不能事事都全面遵从他,但等他正式继承王位后,我压制自己的意向作为臣子服从他就是成了理所当然的事。而我到时也会为了遵从兄长大人的意图而尽心尽力。

  但是,关于佛朗西斯科的种种完全是另一回事。那小子成为下任王太子进而成为下下任国王,这种事是我绝对无法容忍的」

  干脆的说出这些话的拉尔戈王子的主张,连善治郎都能很简单就听明白。

  把脑子里的情报整理了一番后,善治郎像是确认一样开始发问。

  「原来如此,大致情况我都了解了。

  也就是说,布鲁诺陛下和朱瑟佩殿下联手,以近乎偷袭的方式想让朱瑟佩殿下尽快即位,或者说让朱瑟佩殿下成为新任国王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让佛朗西斯科殿下成为下任王太子吧?」

  佛朗西斯科王子如今已经二十五岁,为这样的他保留重拾王位继承权的余地,就算国王和外太子再怎么联手,也总是有着一定限度的。

  例如,如果十年后佛朗西斯科王子保持着没有王位继承权的状态变成了三十五岁的中年男子,到时就算布鲁诺王和朱瑟佩王太子再怎么辩解,佛朗西斯科王子也不可能成为下任王太子了。

  保持着没有王位继承权的状态度过超过三十年的人生,会让周围的人对佛朗西斯科王子「被排除在王位继承者候补之外的人」的印象彻底固定下来。

  「这么一想的话,布鲁诺陛下和朱瑟佩殿下会散布『拉尔戈殿下您盯上了下任的国王位子』这个谣传的理由,就也能让人明白了。

  他们是为了给拉尔戈殿下你贴上『以不正当手段瞄准王位的野心家』这个标签,以此来拉低您的发言影响力吧?」

  「正如您明察的一样」

  听到善治郎的话,拉尔戈王子带着终于将误会澄清的畅快表情点了点头。

  拉尔戈王子盯上了下任国王的位子,只要把这个谣言散布出去,拉尔戈王子在宫廷中的政治影响力,就相当于被绑住了一半手脚。

  毕竟朱瑟佩王太子可是在血统、能力、人格、派系等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下任国王。居然妄想取代这样的朱瑟佩王太子的王弟的话,到底有多少人会认真听完呢?

  不管拉尔戈王子怎么表示「我从没想过由自己当下任国王,只有朱瑟佩兄长大人才有那个资格」,周围的人也只会产生「表面上你当然得这么说了」之类的想法。

  拉尔戈王子实际上是为了击溃让佛朗西斯科王子即位王太子的可能性,才想尽办法拖延朱瑟佩王太子即位成为新王的过程的,这种话即便说出去也很难让人相信吧。

  拉尔戈王子现在,正可谓陷入了自己即将被对手逼入绝境所以不得不不拼命挣扎的状态。

  (好厉害,这就是大国的王族吗)

  连善治郎也忘记了自己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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