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王位继承权、实质遭到废嫡的王子,与空有王族之名的公主来访。」
奥拉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但就当作测试丈夫的思考能力,提出了缺乏说服力的反驳。
善治郎的反应一如她所预料。善治郎立刻摇头。
「不可能。因为法兰西斯科王子可是『首屈一指的附加魔法术士』耶?
至少我们可以确定,他的确是优秀的魔道具制作者,所以对方总该有个明确的理由或某些优点,宁可让这个优秀的制作者暂停工作也要选他,否则说不过去。」
他提出了与奥拉所料相差不远的结论。
「嗯,说的是。」
总之,奥拉已经确定丈夫与自己之间对于现况的认识没有太大差异,让她有些欣喜地微笑。面对这样麻烦的事态,跟丈夫的沟通上没有问题,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换言之,假使法兰西斯科王子的人格不是演戏,那么把这个表里如一的王子送到我国的夏洛瓦王室高层,在人选上一定有什么内情。无论真相如何,只凭台面上的情报继续谈论会有危险,情况就是这样吧。」
「嗯,就是这么回事。」
听了奥拉做确认的一番话,善治郎颔首。
不管怎么样,今晚等于是实质上的初次会面。善治郎并不认为自己的眼光有那么卓越,能够与对方只见过一次面,讲过两句话,就做得出正确的评断。
关于这点,虽然程度有些差异,不过奥拉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了。那么,关于法兰西斯科王子,就先观察一阵子吧。」
奥拉替话题做结,接着开始谈到另一名王族。
「那么另一个人,关于柏娜公主,你怎么想?」
「嗯,柏娜公主给我的第一印象,大概是『认真的苦命人』吧?对于她,我还满有自信的喔。她好像是法兰西斯科王子的监视人,紧张成那样,我看了都可怜呢。」
讲了奥拉应该也听不懂,所以善治郎没说,其实更正确来说,柏娜公主给他的印象是「懦弱又认真的班长」。
因为成绩好所以很得老师的欢心,因此被指派为班长,但偏偏缺乏社交性,意志又薄弱,没有能力带动整个班级,只是因为个性认真,所以人家塞给她的工作,她不敢不做,总是欲哭无泪地努力做事的女生。柏娜公主的形象就是如此。
「嗯。她的确一直很紧张,而且总是注意着法兰西斯科王子的一举一动。不过,我看她跟你好像很谈得来啊?」
「嗯,她一开始紧张得全身紧绷,忙不迭地说『对不起,非常抱歉,给各位惹麻烦了』。
可是一讲到戒指的事,就变得话好多喔。」
善治郎似乎想起了当时的状况,脸上浮现苦笑。
「总觉得她整个人生的比重,好像都倾向那方面了。反应超夸张的,有点吓到我了。」
「戒指?喔,你送我的那个『结婚戒指』吗。那倒是怪不得她。」
奥拉一下子就表示能够谅解,这似乎让善治郎有点意外。
「啊,怪不得她吗?」
他回问道。
奥拉轻轻点头。
「是啊,夏洛瓦王室的王族支系,都是以制作魔道具维持生计的。男性就做武器防具,女性就做饰品,一般都是这样自食其力的。
柏娜公主也不例外,看到那枚戒指,眼神当然要改变了。」
说着,她稍微耸耸肩。
善治郎那枚在黄金戒台上并排镶嵌着三颗小钻石的结婚戒指所散放的光辉,明眼人一看可是要屏息的。
更别说柏娜公主是专家,看到那枚戒指的作工之精细、宝石大小之均一,一定明白凭这个世界的技术,再怎么努力也做不出一枚相同的戒指来。
「是喔,可是她给我的感觉不是『工作性质』耶。更像是一种热烈着迷的感觉。她好热心,一直要我让她看看戒指,还说想跟我好好聊一次。结果最后我拗不过她,就答应她改天再聊了。」
看到善治郎说着抓抓头,奥拉今晚第一次皱起了眉头,发出严厉的声音:
「喂,善治郎。你这样有点轻率喔?虽然听起来,你们似乎没有约好确切的日期与条件,但请你谨言慎行,切勿轻易与人做约定。」
难得受到妻子斥责,善治郎表情略为严肃地缩起了脖子。
「抱歉。对方虽然只是底层,但好歹也是大国的公主殿下嘛。我怕失礼,斟酌字句老半天,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怎么办?其实我那样说根本算不上约定,所以万一她真的提出来,我应该也可以装傻。」
「嗯……」
听善治郎这样问,奥拉以手抵着下颚,嗯忖片刻。
(约定本身问题不大。毕竟只是酒宴的口头约定,对方应该也不认为善治郎会守约吧。想怎么瞒混过去都成。
问题在于,这是夫君第一次做出如此糊涂的言行。)
如果这是习惯造成的失误还好。看善治郎现在一脸严肃,应该已经提高警觉了,想必暂且不会再犯同样失态。
令人害怕的是,问题可能出在「善治郎与柏娜公主的适性」。
适性良好的对象。换个说法就是比较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