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有意识的尽可能诚恳的对待她,所以他会将芙蕾雅公主的「撒娇请求」原原本本的全盘接受。这导致芙蕾雅公主无法对善治郎提一些原本不可能被答应的请求当做玩笑。
比起善治郎这位丈夫,与同为妻子的奥菈的关系更亲近也更优先,这才是家人——或者说芙蕾雅公主心目中的家人——之间应有距离感。讽刺的是,考虑到今后的人际关系变动,芙蕾雅公主的做法反而才是对的。
王族或上位贵族迎娶复数妻子后,比起丈夫和妻子,妻子们之间的关系对家庭是否和睦影响更大。更不要说嘉帕王家的核心并非只是区区王配的善治郎,而是女王奥菈。
话虽如此,「王家」时先不说,单纯以「家庭」而言,中心人物还是善治郎。
「……善治郎大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谁知道?如果预定没出问题的话,他差不多该抵达『乌托加尔斯』了吧」
例如像这样,两人的会话经常围绕着善治郎展开。
尤其是现在,善治郎正在前往一个她们完全未知的世界。期待、担心、以及仅限芙蕾雅公主才有的羡慕。总之两人心中充斥着各种对丈夫的情感。
「啊啊,我也好想去啊」
「你还在纠结这个吗」
对于芙蕾雅公主充满不甘的话语,以及同样充满不甘的表情和语气,奥菈感觉很是无语。
「其实我也清楚即便再怎么抱怨也没用,但区区牢骚而已就让我发泄一下嘛」
「在后宫里时没关系,但在外面可要管住嘴哦。话说,你就那么想一起去吗」
对奥菈而言,这属于有点难以理解的感受。因为是女王,又可以任意使用『瞬间移动』,奥菈有着丰富的访问他国经验。上次大战期间,她更是曾跨越国境进行长期远征。
不过,这些对奥菈都只不过是义务而已,她从未对其产生过喜悦之类的感觉。
当然,等世道变得更加太平,和善治郎一起进行他以前提到过的『新婚旅行』时,奥菈肯定会感到开心吧。但仅仅是因为公务而前往未知的土地就感到喜悦,老实说女王对这种价值观完全无法共鸣。
「好想去啊」
对再次坦率的将不甘说出来的银发公主,赤发女王选择了用话语安抚。
「如果你无论如何都想去的话,今后还有很多机会。只要是夫婿殿下去过一次的场所,以后就可以通过『瞬间移动』任意往来。当然,前提是对方会给出使用『瞬间移动』前往的许可」
此次前往乌托加尔斯,善治郎理所当然般的又带上了数码相机。只要在当地拍下照片,以后便可以通过『瞬间移动』自由往来于那边了。不过就像女王刚才说的那样,前提是乌托加尔斯给出许可。这不仅仅是契约和信义的问题,纯粹是因为没有得到允许的话就真的去不了。
想要发动魔法,就必须让精神高度的集中。如果某个场所被明确告知禁止通过『瞬间移动』前往,「被禁止」这个概念就会强烈的刻印入意识中。以善治郎的精神力水平和咒文熟练程度,这样就足以让他无法成功发动魔法了。相对的,奥菈则完全不会受到影响。
然而,芙蕾雅公主却摇了摇苍银色短发,否定了奥菈的说法。
「啊啊,那不一样哟,奥菈陛下。我所期望的,是比任何人更先一步踏上未知的土地,将当地的风景尽收眼底。『瞬间移动』虽是非常高效的移动手段,但欠缺了一点风情呢」
「移动手段重要的并非风情,而是安全性和速度吧。那么,即便今后有机会通过『瞬间移动』前往乌托加尔斯,你也完全没兴趣吗?」
「那个是那个,这个是这个哦。如果今后真有那样的机会,请一定一定要带上我」
看着得意洋洋说出这番话的银发公主,赤发女王大大的叹了口气。
「怎么说呢,每次私下里和你见面时,比起嫁给同一位丈夫的另一名妻子,感觉更像是在面对一个让自己操心劳神的女儿」
虽然语气无奈,话语的内容也明显更偏向抱怨,但仅看奥菈的表情的话,不如说她身上正散发出与芙蕾雅公主变得比以前更亲近了的良好氛围。
「啊啦?也就是说,在养育珐娜大人这件事上,我也在正面意义上为陛下派上了用处吗」
「我才不会把珐娜养育成你这样的问题儿」
虽然奥菈随手就将芙蕾雅公主厚脸皮的邀功之词一刀两断,但这种程度可没法让对方投降。
「顺便说下,我的亲生母亲菲丽希亚第二王妃,也是抱着十足的亲情、态度严厉对我施加了成为王族之女的教育哟。然而其结果就是现在的我」
无论父母如何努力,也没法保证子女不会成为问题儿,听到芙蕾雅公主挺着没料的胸部这么主张,奥菈皱起了眉。
「……这可真是戳到我的痛处了」
不过奥菈也仅仅是皱眉而已,并未再多说什么。因为从广义上讲,她自己也是芙蕾雅公主的同类。
战斗力和骑士相当,上次大战中甚至曾亲自上阵指挥军队战斗的奥菈,不必说肯定大大脱离了普通王侯贵族之女的定义范畴。
如果没有继位为女王,而是继续做一名公主的话,奥菈肯定比芙蕾雅公主更难找到婚嫁对象吧。
嘛,奥菈的场合,因为还受到了养育她的菈菈侯爵夫妻这对能够理解她的人或者说周围环境的影响,所以很难用一句『与生俱来的资质』概括她的问题。
而这样的自己,现在却过着以王族的标准堪称破格的,满溢着爱情的婚后生活。还得到了卡尔洛斯、法娜这两名珍宝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