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资本额计一千四百亿元,年营业额的规模则有资本额的十倍之多。
中央研究所的所长是一个名叫针生政道的四十多岁男人,拥有工学博士学位,他同时还兼任了总公司的常务董事职位。这位人物曾经受到某知名国立大学副教授以三顾之礼加以聘任,给人的印象是庄重之中带着精明敏锐。
在所长室里和这位针生面对面的人物,就是研究所的警备主任山西。蜷缩着摔角手级巨躯的山西,正面临到针生的质问。
“有入侵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并非单纯的质问,当中还包含了谴责的意味。针生有个坏毛病,就是对于他人的失败或者处理事情的瑕疵绝不宽贷。正因为他的这份严格加上努力工作,他才能平安无事的登上今天的地位。然而他所带给部下的精神压力也极其巨大,所以因为神经衰弱而转调单位的人员有二十六名,离职者有九名,入院治疗的就有六名,自杀者有一名,这就是他在人事管理上的辉煌战果。
就总公司的立场而言,这些在善加培育之后应该能够成为未来企业栋梁的人才,居然一个个在树苗的阶段就枯萎了。“当真严格的话倒还无话可说。但是针生的做法简直是矫枉过正,一定要收回他的人事权!”如此主张的人虽然存在,可是在针生的权势之下,却没有一个人胆敢面对加以反抗。
穿着卡其制服的山西一副惊恐的模样,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因为在这个研究所中被列为机密,代号“Ⅵ084”的药品样本,被某人给偷出去了。
就算布下了多么严密的警戒网,如果使用内部人员的识别卡,要拿到什么到外面去并非不可能。这项不变的模式如今被执行了。
“直到谁是犯人了吗?”
“已经查出来了。”
警备主任山西加强语气。假使被针生当成无能者的话,那么山西等于是没有明天了。对于山西而言,刺激他劳动意愿的,毋宁是恐惧感而非忠诚心。
识别卡的持有人是谁,这点很快就查出来了。那个人正是研究所的副所长,拥有医学博士学位的志水秀治。拥有副所长头衔的另有事务主任、基础研究主任等一共四人,而志水担任的是应用研究主任,才三十三岁。
志水才刚和总公司副董事长的女儿结婚,从各方面来看都称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这样的志水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偏离飞黄腾达之路的行径呢?也有可能是志水的识别卡被伪造了吧,不过针生的这个猜测,立刻被山西谨慎地否定。
“虽然仍在调查之中,不过识别卡似乎是真的。”
“是志水……”
喃喃自语的针生,双眼之中闪烁着泛白的恶毒光芒。如果针生有警戒对象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年轻有为的志水,而且他所拥有的坚强裙带势力也不容忽视。志水自己放弃了荣华富贵的道路,这对针生而言倒不是个坏消息。
“他应该做过员工思想调查不是吗?”
“思想方面应该没有问题。因为在他的近亲或者交友关系当中并未发现有反国家思想的人。”
“哼,难道是为了钱吗?”
“是的,多半是这个缘故……”
调查的结果,志水的一个银行户头曾经汇入了一笔以亿为单位的款项,从汇款帐户早已解约的情况看来,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计划安排当中。
“还有一点,是女人的问题。”
志水有个情妇。和副董事长千金共组的家庭生活似乎相当落寞,这两年左右,他一直和一个在伊斯坦西亚的某个子公司上半的女性职员维持着关系。然后,似乎是某件事情促使他下定决心,令他舍弃了目前的人生,而那名女性职员也在三天前就没来上班,从此消失无踪。
“调查得挺仔细的嘛。”
“哪里哪里。”
“但是,无论调查得多么详尽,一旦错失时机的话,就连一毛钱的价值都没有!必要的时候得不到必要的情报、竟然还敢摆出居功自傲的表情,没用的东西!”
针生的怒骂如冰雹般倾盆而降,山西吓得缩成一团。自尊受损是毫无疑问之事,然而畏惧之情却凌驾于反弹心之上。
“非常抱歉……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改进,不会再这么粗心大意了。”
“还有以后!”
在针生的刻薄咒骂之下,山西感觉到背后流出了大量的汗水。收到先在成田国际机场做好部署,提防志水潜逃国外的命令之后,山西立刻仓惶地退出所长室。
就在山西离开的同时,桌上视讯电话的灯号也开始闪烁。针生的手一拿起话筒,小小的屏幕上随即显现出一个灰发、身材瘦长的年长男人。这位就是伊斯坦西亚的董事长富冈弘雄。
董事长以急切的语调开口说话。
“事情似乎非常严重啊,针生。”
富冈董事长的发言虽然缺乏个性,却是算计与警戒的结果。如果能让事情责任停留在针生的阶段的话,对富冈来说便可“转祸为福”,将来也有铲除针生的借口。对于董事长的想法,针生完全看得一清二楚。
“唉,事态并不乐观确实是事实,但是还无须劳烦您来操心,我会立刻将事情处理好,绝不会为他日留下祸根。”
“那么,你可知道被盗走的药品具有什么效力吗?”
董事长提高了声调。他是经营管理以及劳务方面的专家,而不是技术人员。由技术派及管理派交互出任董事长之事,在这样的企业当中很常见。因此,针生把富冈当成一个与尖端技术无缘的单纯事务人员,相当轻视他,甚至毫不隐瞒这份轻视。
如果富冈是个像有本那样的独裁经营者,肯定早把针生给赶出公司了,然而他只不过是个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