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但是,他也不愿意把失望当成是放弃的借口。
俊介再次重复在船东套房所做的动作,日记也出手帮忙,一起完成那个原始武器。挥起那个东西,俊介对着窗玻璃敲击了一次又一次。
窗户终于破了,玻璃四处飞溅,从船内到船外打通了一条极短的隧道。
以一千公尺的高度来说,船舱内外的气压并没有太大的差异,也不至于发生把人吸出去之情况。风的漩流,仅只于将三人的头发和衣服打乱而已。
“这是要做什么用的呢,大哥哥?”
在充分被挑起的兴致以及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日记大声问道。
“为了把东西从窗户丢下去呀,这样才能让地面上的人察觉到异状。”
正确说来,并不是地上而是海上。如果飞行船上有东西掉落下来的话,看到的人一定会感到惊讶,并且怀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对。惟一令人担心的就只有一点。
“你们也一起祈祷吧,不管是对神明或恶魔都行,千万别掉在什么人的头上才好。”
对着其他二人这么说的同时,俊介首先从枕头开始丢出去,接着是沙发的靠垫,浴室里的各式各样用品,然后是播放专用的录影机和录影带,茶壶,挂在墙上的复制画等等,一样接一样地全都扔了出去。在日光的照射下,每样东西都闪闪发亮地向下掉落。
在大约一千公尺下方的海面上,加拿大渔船奇蒙号正仰望着飞行船,以缓慢的速度航行前进。
“喂,快看哪,好像有东西从飞行船掉下来了呢。”
一个男人用手指着。飞行船上,确实有某些物体掉落了下来。好几样的东西,仿佛被一条看不见的丝线串住似的,一个接一个地向下坠落,在海面上激起小小的浪花。
乘着浪潮,靠垫和枕头飘了过去。受到好奇心驱使的船员伸出船篙,把在波浪尖上下浮沉的靠垫捞了起来,一看之下,上面竟然写了字。
应该是用麦克笔所写的文字吧,黑色的字体写着“HELPUS”。渔夫们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把脸转向天空。飞行船上,仍然有几样小小的物品,继续往海面飘落,这应该不是偶然的事件才对。
“看来不像是恶作剧呢,是不是应该报警比较好呢?”
“是啊。倘若真是恶作剧的话,该负责任的也是飞行船上的家伙吧。但是,如果不是恶作剧的话,我们可就要因为延迟通报而负责任了呢。还是快点报警吧。”
这是个明智的意见,渔夫们一致点头同意,其中一人拿起无线电,向卑诗省的海岸巡逻队呼叫。
室内的日常用品,能够丢出窗外的,几乎全都已经丢出去了。
在此同时,俊介也向美奈子和日记下了“作战”指示。假使恐怖份子没注意到窗外有东西扔出去的话,可能就得思考其他的作战计划,不过这点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房间外面已经有粗暴的脚步声接近。
“你们几个,搞什么鬼?”
怒吼响起,客房的门被打开。手持万能钥匙的作业服男人目露凶光、双脚叉开地站在美奈子等人前面。
“进房间的时候连门都不会敲,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说完之后,美奈子接着自言自语。
“这句台词我老早就想说说看了,没想到说了之后也不怎么样嘛。”
“还敢开玩笑,臭女人——”
恐怖份子正准备大步一脚踢出去的时候,侧面突然出现一根银色的棒子朝他脸上打去。那是浴室的淋浴水柱,由于特意调高了温度和压力,因此恐怖份子在遭到热水柱袭脸之后,一时之间被吓得呆愣不动。
抹了抹脸,板起一张愤怒的面孔就要展开猛烈反击之际,不是水的黏稠液体突然喷进双眼,那是浴室里所准备的洗发精。一阵滚烫沸腾般的疼痛遍布双眼,恐怖份子连痛都叫不出来地向后翻仰。
紧接着,这次是筋骨受到了沉重啤酒之敲打,当身体反射性地向前弯曲的时候,后脑勺又吃了一记预防万一的啤酒瓶敲击。跌在地上、再次企图站立起来之际,美奈子冲了过去,以高跟鞋狠狠踩住恐怖份子右手的手臂。
最后,伤痕累累的恐怖份子被电线和床单一圈圈地捆绑起来。
外行人开始对不幸的恐怖份子进行讯问。
“炸弹安装在什么地方?”
俊介揪起对方的领口,如此问道。
“用不着我一一告诉你们,你们早晚也会知道的。”
忍受着全身的痛楚,作业服男人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就算知道又如何?我劝你们还是尽量把身体缩得小小的,以免被卷入爆炸里呀。”
“谢谢你的忠告。那个就用不着你操心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炸掉这艘飞行船?”
“知道了又怎样?就算你们知道了也是毫无意义之事。”
虽然惨遭外行人之痛击,但男子却似乎一点儿教训都没学到。单凭俊介这种程度的讯问根本不可能让他坦诚招认。他甚至还反过来,对着放弃问话而站起身的俊介威胁道:
“别以为这么绑着我就能够安心了。等我挣脱之后我一定会加倍奉还!让你们对这种半调子的处置感到后悔!”
“真令人期待呀。对了,你喜欢酒吗?”
从冰箱里拿出威士忌酒瓶,美奈子将瓶口打开,把整只酒瓶凑近恐怖份子的嘴边。恐怖份子完全隐藏不了疑惑和不安的表情。企图扭动的身体被俊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