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怎么回事呢?象子明明有修行过。”远子不禁说着,于是象子沮丧答道:
“这块勾玉的主人不属于三野橘氏,必须是伊津母人才行。”
远子抱着一线希望同样尝试一遍,然而嫩叶般的光辉在她掌上迅速消逝,徒留空虚的残像。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凭什么菅流这种人比我们还有力量?”
菅流仿佛炫耀似的将重新发光的橘氏勾玉取回手里,耸耸肩。
“就算问我也无法解释这种怪现象,不过它会发光没什么大不了,又不会起任何作用。”
“作用可大呢。这块勾玉很重要,因为需要靠它串成玉之御统,没有勾玉就不能与大蛇剑主对决。”远子激动地说,菅流就搔搔头。
“我真不明白授子用的护身符为何可以在对决时派上用场,不过这么说来,你很想要它啰?那么早点讲就好了嘛。”
“是啊,我很想要。”远子挑衅般地说,“短剑给你,跟我交换吧。还是随身附带的其他东西也可以,将勾玉给我吧。”
“不行,远子。”象子轻声说,“不会发光的勾玉没有力量,就和大王取得的三野勾玉一样。”
远子不由得蓦然住口,菅流微微一笑。
“你们两位不必想得那么严重。要出让婴玉很简单,只要有谁愿意替我生儿子就成,婴玉应该会为她大放光明——那么,要不要试试看?”
远子一听之下,觉得再没比这句话更恶劣到极点的,在盛怒中,就连原本冻僵的身体都霎时烈柴燃烧般火烫起来,然而难得的是她竟没有痛斥菅流一顿,只是不再多说就选择径自离去。
“等一下,远子。”
象子慌忙追着在黑暗中跺步离去的远子,只留下浮现在勾玉光辉中脸上略带后悔的菅流,因为他必须独自将撬开的门重装回去。
不曾合眼的远子边凝望着灯火微照的天井,边聆听小鸟啁啾盈耳,不久她听见前房有动静,就轻轻拉开一道门缝,只见离开主房的老村长已缓缓踏霜走向有小祠堂的森林。她又转头望着象子,但见沉睡中的少女寝息均匀,似乎不曾受到扰眠。远子避免惊动她,静静穿整衣衫来到房外。
若想知道菅流在何处打盹,不需花太多脑筋,绝对是在装设板门的那座木门附近角落。结果不出所料,远子从门口窥见他倒在门边呼呼大睡。她不禁略微迟疑,又下定决心走进房间后将门关上。
“菅流。”她轻声呼叫,可是青年完全睡死,怎么摇也不睁眼,最后远子十分淑女地踢他一脚,他这才微微张开眼缝。
“……谁啦?”
“是我,远子。刚才真对不起,我来是还有事想跟你谈。”
“原来是小不点儿。”他发出含糊的声音翻过身仰躺着。“公鸡都报晓了还敢偷袭男人睡窝的,就只有你唷。饶了我啦,怎么这样死缠烂打呢?”
“可是时间很紧迫呀,小碓命已经出发前往日牟加了。”
“小碓命……这名字我听过。”
“就是杀死皇兄大碓皇子,又将三野烧成灰烬的大王之子。”
“是啊,我知道。”菅流努力让睡昏的脑筋灵活起来。“我也认识支持大碓皇子的人,那家伙说要去讨伐,结果好像挂了——”
“都是大蛇剑害的。小碓命变成祸患的理由,就是因为他接触不该掌控的剑力才招致这种后果,非得解决他不可。可是如果想打倒剑主,就唯有靠搜齐勾玉才行。拜托你,菅流,请助我一臂之力。”远子仿照母亲真刀野常有的端坐姿势,说:“菅流的勾玉只能为自己发光,因此我希望你能与我同行——前往日牟加国,希望你可以和我一样成为拥有玉之御统的战士。”
“你说要去哪?”
“日牟加。”
“那不就是最西端?”
“是啊。”
“不成。”菅流闭着眼睛,不假思索地说,“我呀,宁可将这玩意快点送给有缘人,换句话说就是想早点娶亲,你懂吗?村长家里就剩我一脉单传。别瞧我这副德行,不但要安家,还得逗老人家快活才行。
与其当战士什么的,我认为安家更重要。”
偏偏在这种紧要关头,菅流才破天荒讲出一串大道理,远子为此愤愤不平。
“你明明还吵着说要出航的。”
“那是我的事业,而且出航是前往高志国,跟日牟加方向相反呢。”
菅流翻转过上半身,从正面直接窥视端坐的远子,此时他已完全清醒。近看之下,菅流的眼瞳与发色同样略呈淡色,眼神像是清邃的茶色。
“别去决斗了,这跟你的形象不合。为什么你的神经绷得这么紧?我简直不忍听你说什么砍啊杀的,女孩子最重要的是温柔,只要再过一阵子,你也会变成不错的女人——”
“真巧,我并没打算变女人,尤其不会变成你喜欢的那种类型,所以随我爱讲几次砍啊杀的都可以。”远子回望着菅流说道,“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除掉小碓命,这个使命比我自身还重要。我每晚都不断思考——绝不能安于现状,在打倒他后,我一定能找回自己,也找回小惧那……”
声音哽咽的远子突然咬住唇,暗讶自己在无意间竟然心绪起伏如波涛汹涌。
“究竟谁是小俱那?”远子缄默不语后,菅流又问,“是心上人?”
“不是……”远子摇摇头。
“对喜欢的人就说喜欢,这样心情会舒畅得超乎想象。”菅流仿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