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实并不算严重的问题。
“我明白了。”真刀野突然干脆地说,“你也长大了,该知道自己的需求是什么,也能为自己负起责任。如果愿意保证绝不胡闹,娘就准许你去,而且替你向爹保密,好好去找小俱那吧。”
她看着远子逐渐泛起欢喜的笑颜。
“娘,真是爱死您了,我就知道说什么您都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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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刀野夫人的请求……”面对国长神骨彦的询问,上里组队长久磁彦面带难色答道。
原来远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站在队伍最后,因此国长才会问起,而国长也不正面询问远子的来意,只与久磁彦并肩低声交谈着。
“我现在有时还是搞不懂女人家的想法,在战乱中让远子来凑一脚,真刀野夫人到底有何打算哪?不过,我是不会向有大巫女血统的人问起这桩事,也不会问内人,还是随她们去好了。”
“是的,或许正该如此。”
“好吧,留意别让她卷进战火就好。对了,若能救出明姬的话,那孩子或许有点帮助。”
远子对这段对话毫不知情,便与国长手下一百五十名部属意气昂扬地离开了三野。角鹿也加入上里组,他压根儿都不相信真刀野会准许远子随队伍同行,并坚信小姐终究会吐露实情。
“如今大可不必担心有人要求小姐回府了,所以请告诉在下,为何您有办法逃出来呢?”
远子正东张西望地控马前进,因此一脸嫌他哕唆的表情回望这名部属。
“为什么你这么不信任人?我看起来那么像瞒着亲人偷溜的不肖女吗?”
“可是,里长大人似乎并不知情。”
“是母亲答应的。”
“小姐……在下说过多少次了,我们这次去是为了营救皇子,战况还不知会有多危险呢。”角鹿换了比较严肃的口吻说道,“或许这将垦一场赌命激战,不管成败与否——到底能不能救出皇子,这都是攸关三野存亡的大决战,我们的行程可不是游山玩水。”
“希望你不要误会我是为了游玩才跟来的,对我来说,这也是攸关成败的行程呀。”
“真的吗?”
“当然了。”
“可是这么说来,您从刚才起就一直笑眯眯的呢。”
远子慌忙一缩下颚,她只因能越过国境就兴奋不已,连一点奇草异木都感到稀奇。
“如果同样都要远行,为了往后的行程观摩一下也无妨……喂,如果一直走下河口,可能会看到大海对吧,你觉得能不能看到呢?”
“你这根本就叫游山玩水嘛。”角鹿垂头丧气答道。
三野的队伍边留意大王士兵的前锋动态,边沿海岸通道南下,所幸没有遇上敌军,不久转向西侧进入山地,面前出现高脊相连的群山横亘,犹如屏风般与真幻邦相隔。在这山中最高峰就是寿寿香山岭,他们争取时间日夜赶路,远子也因此无暇浏览风景,再加上道路愈来愈险陡,下马步行的情况也增多了。
深山谷地间,只有寥寥可数的几处村落,每逢行经这些村民家时,久磁彦就会劝远子待在那里等候重返上里,总是遭到她顽强拒绝。然而道路愈来愈险峻,众人的紧张气氛也随之凝重,就在终于来到乃穗野时,久磁彦终于决心这次不再让步,他对远子说:
“从这里起,不能再带公主往前走了,王军已近在咫尺,一旦遇敌必然大动干戈。我会留角鹿在此陪您,还是请回吧。”
匹子望着队长额上青筋暴露的程度,又估量自己的体力限度,觉地实在不能再拂逆对方了。
“我明白,那就在此等候各位消息吧。今后你们有何打算呢?”
“还要抓余党吗?”
“只要逮到皇子,其他都是乌合之众,捉了也无法立功。”
“活捉皇子的那支队伍一定很得意吧,我们到底是图什么才在山里奔波啊?”
“真想看看皇子的长相。”
“听说已经押送回都城了。”
噤若寒蝉的远子和角鹿对望一眼,在明白事情绝望之后,更让两人莫名战栗——应该不会听错,皇子真的被逮捕了。
士兵的足音远去后,两人一时蹲在原处不动。不久,角鹿慢吞吞说:“怎么会这样……我们只差一步就能达成……”
“才没这回事,对啊,那不可能是真的。”远子的音量大到不自然,接着严厉地望着他,“别相信那些蠢士兵乱说的话,那不是敌人放的风声吗?我才不信那一套,如果没有更可靠的消息表示确实有证据,我们怎能相信他们呢?”
“小姐说得没错,可是——”
“总之继续往前走吧,只要到了寿寿香,就应该会有人能说明实情,在这之前讲什么都没用,懂吗?”
角鹿神情略带惊讶地望着远子,然后点点头。
“您说得对,那还是出发吧。”
横越溪流继续前行,不久又接近一座村落,此处可见一些人影,模样似:乎是当地民众。远子从他们身影距离还很远时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寻思着不如试问下,或许能得到有关皇子的消息。不过,如果他们声称皇子真的被捕了,那么她就真的会认为事实便是如此——这是最让她恐惧的事。光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就如吞了铅块般沉重起来。
走近的是一位拄杖的长须老者,以及一名年纪尚轻的女子。这名女子唯恐老者摔倒,因此搀扶着他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