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连殉情戏都演过了,还这么没情调。”
“远子很崇拜你,还说从没见过这样的高手,现在三野多半的女性都这么认为。”
“也没错啊。”大碓皇子并不否认,直接答道。
“因此我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变强。”
“你也想变强?”
“是的,远子说不放心留我一个人。”
“那可真难为情。”
“我不是不想变强……只要别出现蛇或打雷就好。”
皇子不觉笑出来,“啊,对不起,没想到你这家伙这么有意思,和你在一起让我心情畅快多了。”
“我还是不能变强吗?”
“这该怎么说呢,所谓很强的根本之意不是靠腕力……不过如果怕打雷的确有点麻烦。强是指不受动摇的心志,无论面临任何事都能方寸不乱,做出最好对策,你就能变强。这与练武的道理相同,武术正是将对决时的心慌意乱压到最低限度的方法。”
说完后,大碓皇子沉默了片刻,接着从胸前若无其事地取出一把怀剑,交给小俱那。
“拿着吧。你用过这玩意吗?”
“我顶多会用小刀削木头。”
“这是防身武器,如果遇上危险,只能靠这把短剑守护自己时,就将剑刃直接向外,冷静地观看对方行动,要配合袭击对手的身形移动,然后向前刺出,可别闭着眼乱刺。”
“你说什么?”突然被指点剑法的小俱那犹豫地握住剑柄,皇子见状又低声说:
“你马上就能小试一番,我们遇到一点麻烦了,要小心流箭,耳朵拉长点。”
在天然形成的山路上苍松和橡树成荫,两人来到一处状似隧道的地点,这里微暗而不闻鸟鸣,不过真如皇子所言,的确有某种不像沉稳树林发出的气息,一种固结不稳的气氛……
“那到底是什么?”小俱那悄声问道。
“就连三野此地,也有看我不顺眼的家伙出没。”
“岂有此理!国长绝不会原谅他们的。”
大碓皇子轻轻一笑,“是吗?我要把公主带走,他还会袒护我?”
危机四伏的气氛愈来愈烈,屏气凝神得快让人窒息。虽然小俱那内心半信半疑,游走于皮肤的感觉却认定大碓皇子的判断正确,何况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的经验,但对皇子而言不算新鲜。突然皇子二话不说就猛力按他伏下,这时,几枝箭划空掠过。望着插在地面微颤的白箭,小俱那瞪大了双眼。
“藏在那里吗?”大碓皇子抬头望着山崖,高声说,“可别净做些躲起来偷袭人的卑鄙事,三野人这么没种吗?如果知道我是大王的皇子才干这种勾当,就给我出来把理由说清楚!”
于是树荫下出现几个人,他们利用当地人才知道的下坡道,转眼间就来到这里。人数约有六七名,全用黑或白布遮面,仅露出一对眼睛,手持刀和棍棒。然而皇子拔出长剑时,他们并不立刻攻击,只将两人逼向岩壁围在半圆之内。
站在正前方的男子沉声含混地说:“从山那头来的大王之子,就让我回答你的问题吧。我们是土地神的使者,要替天行道,惩罚你这个大摇大摆来三野的小子。我们不会把明姬交给外人,抬着空轿滚回你的真幻邦吧!”
“作为神的使者,你们还不够格。”皇子歪起嘴角说,“再说,就凭你们小猫两三只也要替天行道,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那几人听到这番话有点畏缩,只能愤怒地叫嚣。
“你敢再说!”
皇子与攻来的第一个人才过招,就轻易地将他砍倒在地,接着向小俱那催促叫道:“快跑!”
小俱那拔腿狂奔起来,其中一人想阻止他,立刻就被皇子砍倒在地,不过仍有一人执拗地紧迫在男孩身后。那人的脚程之快,挥着柴刀直赶—亡来,小俱那心想,绝不能让自己的背脊被对方有机可乘,拼命地向旁一跃避过挥下的柴刀,然后他手握怀剑,与那位敌人对峙。
“哼,胆小鬼!你省省吧。”蒙面的袭击者说道,再次高高挥起闪过钝光的凶器。
就照皇子所说的,看准对手的身形移动就好。
小俱那思考后跃向对方胸前,还未擦身而过,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臂到前胸有某种腥热的东西四散飞溅。
“呜哇——!”对方发出野兽般的惨叫。
小俱那望着他痛苦的模样,简直不敢相信是自己刺中的,完全愣住了,因此来不及招架对方如负伤的熊一般再次挥举的柴刀。
完了。
他刚想到这下子该换自己惨叫时,一枝箭发出钝响,正中袭击者的前胸。小俱那一惊回头,只见七掬手中握弓,两腿紧夹马腹疾驰而来,马从小俱那身边奔过赶去救援皇子,马蹄震响间,气绝的袭击者正缓缓伏倒。小俱那瘫坐在地,发觉自己抖着肩膀不停喘气,他注视着不再动弹的对手,即使没揭开面罩,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那人是押熊,为了灭口不惜想除掉自己。小俱那仿佛想甩脱眼前景象般地移开视线,凝视着沾血的剑刃和自己的手。
“喂,七掬,你竟然知道我们在这里啊。”
七掬下马时,大碓皇子已独自站在那儿,看到大汉就活力充沛地招呼着。皇子身旁倒卧了三人,余党听到马蹄作响,都纷纷落荒而逃。
“属下看见明姬独自回府,因此觉得纳闷。您没有大碍吗?”
“嗯,几个小喽哕罢了,连埋伏也不成样,不过是一群混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