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早就将你忘得一干二净,我又不会长生不死。”
鸟彦惊奇地说:“你好怪啊,狭也,如果你这么想,那就根本不能应战了。”
“我又不是狭由良公主,你不是也不知道谁是狭由良吗?既然我不认识这个人,那她根本就是别人嘛,这样你还不明白吗?”
“水少女真怪,是个怪胎。”
“我就是这么想,所以才会向往不死的辉族。”
狭也原想进出一句重话,但好不容易按捺住性子没说出来。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你应该要记住我所做的事并没有错。”
鸟彦伸手想探向狭也发出声音的地方,然而他什么也没摸到,只碰到铁栏杆罢了。“狭也,你到底在哪里?”
鸟彦没把握地问。狭也一时觉得他又回复成一个受伤的孩子,虽然很想握住他的手,只可惜这里并没有自己够大的躯体。
“我在这里,但是我的身体是别种动物,现在我正附在老鼠的身上。”
“老鼠?”鸟彦再次将手指伸过来,狭也只让他摸了一下身上的毛皮。
“明白了吗?”
“为什么你会变身?”
“是在镜池里变成鲤鱼的那个人教我的。那人住在神殿里,名叫稚羽矢,她说她是辉神最小的神子,而且是个被绳子拴住幽禁起来的奇特人物。”
“神殿!辉神神子!”鸟彦震惊莫名地大口喘气。“你说什么?那么,你已经去过神殿了?”
“是啊,我的身体就在那里。”
“快回去,现在立刻就走!”气急败坏的鸟彦说,“那家伙绝对是看守剑的巫女,她祭祀的正是大蛇剑。我才想为何有人能祭祀神剑,原来因为她是辉族人啊。你现在就在可以轻易拿到大蛇剑的地方,真是让我惊讶得要命。”
“可是我要先救你。”
“狭也,如果要与全宫中的人为敌还能获胜的话,就只有靠大蛇剑的力量了。”鸟彦压低声音说,然后又在说完后略显出怯意。“若能使用大蛇剑——光想到这点就觉得恐怖——不止这个铁笼,或许连辉神神子都抵挡不住它。”
狭也初次感觉到鸟彦显露恐惧,她对那把剑究竟是何种神物,感到讶异不已。
“我明白了。如果拿到大蛇剑就能救你一命的话——”
“你现在已不知不觉身处险境了啊。”鸟彦语气深重地说,“我不知道那个叫稚羽矢的是什么样的人物,不过可别对那人掉以轻心。她与狭也是势不两立的守剑巫女,而且一把剑不该交由两位巫女守护。”
“她看起来很和善,并不知道我是水少女。”狭也略显不安地说。
“如果这样,就在照日王察觉前快点将剑抢过来。若是你的话,绝对可以在不惊醒剑眼的情况下顺利将它带出来。”
“我试试看,你等一等。”
“小心稚羽矢,别被那人给骗了。”
背后传来鸟彦的忠告,狭也一路直冲出来。她在奔跑时,察觉到自己对稚羽矢说的话完全言听计从,或许真的太单纯了,对方是辉神神子,而自己竟在她面前表明是暗族人,甚至还毫不设防地就将躯体留在危险的神殿里。
天真的人应该是我吧。
侍卫们在川原附近来回巡逻搜索着,只不过他们找的并非老鼠这类小东西,狭也因此安然无事。她潜进安全的宫殿屋宇内侧,沿着屋梁不断飞奔,穿过照日王殿时,望见女王王座上仍旧空无一人,照日王是否还留在月代王殿或者身在他处就不得而知了。至于神殿前的两位老妇,仍在诵祷着,不知在木门暗处的第三位女官是否已苏醒过来,狭也还是必须顾虑到她们目前的动向才行。她沿着神殿下架高殿底的木桩一路攀爬直上,在钻过一块嵌板的破洞后,终于抵达原先的殿内。
我的身体!
诚如稚羽矢所说,还魂实在容易多了。就像已等待得心焦、千呼万唤渴求似的,狭也被自己的躯体给吸了回来,以迅速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步恢复神智。她张开眼眸,手脚感觉也随之复活起来,紧接着,她为自己的难堪窘状惊乱到几乎晕厥过去。
狭也背抵着地板,手脚狂乱挥舞着,使劲想从被人压住的威胁中挣脱出来。从上方压住、想控制她身体自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稚羽矢。大概是两人扭成一团之故,稚羽矢的秀发凌乱得无法形容,狭也虽感觉浑身血液冻结,不过总算找到合适位置,将稚羽矢猛力一把推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狭也颤声喊道。
忽然间,对方脸上浮现松一口气的表情,气力尽失的稚羽矢坐倒在地,说道:“你能回过神来,真是太好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稚羽矢举起手臂,擦擦额上的汗珠。“你迷迷糊糊的,吓得只想往外冲。”
“你说谎!”
“我没说谎。”
“你骗人!骗人!”愤怒的狭也大嚷着,心神混乱的她一时之间无法克制自己,脸上血气上冲,在感到那股火烫热潮的同时,一边一步步往后退。
“大骗子!你、你——”猛然屏住气息的狭也,好不容易吐出一句,“你是男的!”
稚羽矢看起来相当平静自若,丝毫不介意自己披头散发的模样,他十分认真地说:“我记得我从没说过自己是女的。”
“你不是打扮成女人模样吗?这身装扮你要如何解释?”
稚羽矢低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