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介绍信。”
调整好心态的女骑士恭恭敬敬地走过来,将国主交给她保管的两份书信递给先代。
“纸上的内容是派遣到卡多拉斯国的的‘物见之影’传回来的报告书,我想听一下成大人的意见。羊皮纸的那个是要给树斋的,需要他鉴定一下签名的真伪。”
走下阶梯的先代,把一封应该是正式文书的羊皮纸递给了还在皱着眉头揉膝盖的老人。他本人则开始阅读写满了暗号的密信。
“馆大人,这个笔迹和署名毫无疑问是属于库卡金的。”看过一遍羊皮纸后,树斋如此表示。
“是这样吗?既然手持著名的剑圣古泽.库卡金的介绍信,那就不能对他太过轻慢了。就算是为了准备和卡多拉斯国的战争而雇佣伸手出众的佣兵好了。”
“恕我冒昧——”
“什么事?”
“虽然介绍信是真的,但是持有介绍信的人不见得就是那上面所书写的名字的本人。如果馆大人不介意的话,希望可以让我来试探一下他的身手。”
树斋是在卡多拉斯长大的异国人,由于这个微妙的立场,所以他平时一向尽量避免在涉及政治的场合发言。所以听到他的话,国主露出了颇为意外的表情。
“那再好不过。不过,你会主动提出这种建议还真是难得。介绍信上也有写到可以请你来辨别真伪,你和剑圣非常熟悉吗?”
“啊,我们有一些小小的缘分。”守护人做出了含糊吞吐的回答。
“哦?好吧,详细的情况我就不多问了。对了,城大人好像从刚才起就在思索什么,你有什么意见吗?”
听到国主的声音,先代从密信上扬起面孔。和刚才进行父女吵架时相比就仿佛换了个人一样,他的全身都飘荡出了严肃的氛围。
“既然是物见之影付出生命代价换来的消息,那么我不打算进行怀疑……但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有些无法相信。七芒结界是绝对不可侵犯的。不管是拥有何种力量的术者,从理论上来说也不可能跨越城郭送入诅咒或是物怪。”
“我也这么觉得。虽然有些对不起传来这个消息的影之者,但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
“话虽如此,如果馆大人有什么玩意的话事情就严重了。从今年天开始,包括我在内的七宝人员,就在馆大人的寝所轮流守夜吧。”
虽然没有当真,但多少还是有些在意吧?因此听到先代的建议,国主在顾虑到负责保护她的枫的等人的面子的情况下,还是露出了明显的喜色。
“哎呀,好高兴。这下我就可以放心了。如果是活人来袭的话,当然是枫的飞龙队最为可靠,但要是万一来的是物怪之类的东西,就还是城大人最擅长对付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两人刚才的交流而产生不安的女官长,略带忧愁地向国主询问。守护人和枫也向折叠起密信的先代投来了疑问的视线。
“原因回头再说。比起那个来,还是先试试来求官的人的身手吧。他在等候室多半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早苗,你去把人带来。”
“遵命。”
`
听到国主的命令,女官长恭恭敬敬地低头离开。不久之后和一个高个的年轻人一起返回了这里。
和守护人一起移动到晋见室墙边的先代,看到单膝跪在地毯上,向国主行礼那张精悍面孔后哑然失声。就是那个把在青楼窗边养身的他错当成娼妓,而且执着地纠缠他的男子。
——这个男人,在要去求官的中途还有闲心纠缠女郎吗?……这小子也太不正经了。
面对这个自称亚特拉斯的男子,先代与其说是生气,更多的是感到哭笑不得。
因为国主表示要看一下他的身手,所以亚特拉斯回头去看据说要担任他对手的老人。结果因为站立在老人身边的先代大叫出来。
“哎呀呀!你,你是……”
“你见过先代国主大人吗?”
听到国主的询问,亚特拉斯涨红了面孔。先代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已经开始诉说两人的相遇的经纬。
“那家伙是白痴吗?”
恶狠狠地瞪着那个比手画脚讲述的男子,先代扭曲着嘴唇丢下了这么一句。你就不知道这种话题会损害雇主一方的心情吗?这个男人可以若无其事地讲述这种故事的粗神经让他十分恼火。
“可不是。”和先代有同感的守护人也在旁边苦涩地嘀咕。
但出乎意料的是,用扇子掩盖着嘴角的国主却放声大笑出来,而枫和早苗也一前一后地喷笑出来。
“——那个确实是倒霉到极点的奇遇呢。被你误当成女子的城大人是刀根数一数二的武者。假如是在路上的无礼的话,现在说不定已经要进行决斗了。”
“哎呀呀,那个就绕了我吧。虽然能和在各国都名声响亮的‘黄金龙’交手是身为武者的光荣,但如果不仅被斩杀,而且让决斗的理由流传到世间的话,岂不是要丢脸丢到家了吗?就算同样都是战死,我也宁愿是在心愿得到实现的情况下,而不是作为白痴男人死掉啊。如果心愿得偿的话,至少还可以告诉自己此生无憾了。”
好像不关已事一样地阐述着自己的生死,而且还深觉有理一般地连连点头。男人的这个样子再度引发了笑声。
“不要胡说八道了!混蛋东西!”
因为是在国主面前,所以树斋有几分犹豫,但先代却一点都不客气。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