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把他作为叛逆者对待也未免过于苛刻。
就算事后获得释放,这也等于是作为刀根国民的最大级的耻辱,等于是被盖上了丧失神官资格的烙印。
玄下定决心地插口进行仲裁。
“城大人。是否可以请您看在神官长侍奉神明的漫长岁月上,这次就先原谅他呢?以他的年龄来说,如果被关进寒冷潮湿的地牢的话,很有可能会损害健康缩短寿命吧?不如把他交给我,让我把他关入塔内的一室进行严格看管。所以请你——”
“忽视他对于历代国主的言辞上的大不敬,和他的年龄有什么关系吗?”
美貌的先代国主冷冰冰地说道。
因为他表现出不容分说的态度。所以玄放对他进行说服,转而把希望寄托在了现任国主,也就是自己的外孙女身上。
“馆大人,请你看在我这个外祖父的面上,劝说一下你的父王。”
树斋因为男人露骨地摆出外戚立场的态度而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窥探着先代的脸色。
结果,异装的前国主只是侧眼扫了一下自己的守护人,微微地扭曲了一下红色的嘴唇。
那个表情,让树斋预感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先代国主在上一次的战役中曾经表现出了足以媲美狮子的活跃,并且一手将自己的军队引导向了胜利。但是,玄之流的一部分老臣却认为,就是因为他拥有卡多拉斯的血统,才会招惹来范恩的野心。而且他们对于先代的父亲和守护人都是卡多拉斯人这一点也非常不满意。
而进一步煽动了他们的反对心的,就是先代平日的奇装异服和破格举止。
在先代任性奔放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狡猾的执政者的面孔。但是被化妆和女性服饰所欺骗的老臣们,却没能看穿这一点。
玄自从获得了国主岳父这一范恩曾经一心渴望的地位后,就妄自尊大到了让同辈的警护六家家长都感到不快的程度,甚至露骨地表现出了对于先代国主的轻视态度。
但是,至今为止一直好像人偶一样默默坐在那里的美少女,对于众人的争执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只是用清凉的声音说道。
“城大人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就照城大人的吩咐去办好了。”
玄涨红了面孔。
“国主应该是馆大人才对。你完全没有必要事事都要顾及先代的意思。我是馆大人的外祖父,馆大人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你的想法。”
“玄大人,你这样的口气——”
无法坐视玄等于是在自己勒住自己脖子的态度,树斋为了发出忠告而开口。
“这里没有卡多拉斯人插嘴的余地!”
听到亢奋起来的玄的怒骂,树斋一时间也忍不住火冒三丈,但最后还是强忍下了这份侮辱。
“葵,枫,不要管他,把人拖走!”
先代态度霸道地用下颚示意了一下房门。
被双胞胎的近卫队队长抓住双臂悄然拖走的神官长,在门口的部分转过头来,充满憎恨地发出怒吼。
“居然敢对侍奉神明的人做出这样的暴举,你一定会遭到天谴的……!”
“唐,你少自以为是了。侍奉神明的你只是单纯的人类而已。居然因为私怨而擅自使用神明的名义,你也未免太过不知天高地厚。”
一面从女官手里接过酒杯代替丢出去的那个,前任国主一面严厉驳斥了老人丢下的台词。
以玄为首,和神官长交情深厚的老臣们,都陷入了苦涩的沉默中。谁也不敢说,明天那天被丢进地牢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
算计着先代的怒火已经有一定缓和,玄代表年长派发出了进言。
“城大人。既然你说卡多拉斯会在秋季发起攻击,那么此时将因为忠心而发出忠告的臣下押入地牢,未免太过武断。这样的行为对于刀根的未来绝对没有好处。那样的话,将来只会剩下窥探城大人脸色的奸臣,乃至于引发国家的衰退吧?”
先代抬起指甲染成朱红色的手掌,轻轻打了各哈欠。
“怎么可能。将历代国主称为魔道者哪里算是忠告了?比起那种事情来,你应该有必须向馆大人汇报的重大事情才对吧?”
“啊……?”
在黄金眼睛的正面凝视下,诧异反问的男人的面孔,转眼之间失去了血色。
“那才真的是关系到刀根存亡的重大问题吧?你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
异装的丽人横躺在毛皮上,用体贴到极点的温柔声音兴高采烈地发出了责备。
至今为止强硬态度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低垂脑袋的玄的额头冒出了无数冷汗,巨大的身体也不断颤抖。
“城大人,到底是什么事情?”
看到同辈非同寻常的样子,一个还可以被称为年轻人的武者探身问道。
那是拥有前蹄扬起的马的纹章的琉璃城塔之长。
“馆大人,你也注意到了吧?”
听到父亲的询问,国主缓缓地点头。
“大约在七日前,水晶珠遗失了。”
“您、您说什么!?”
几乎所有出席的客人都带着近乎恐怖的表情,异口同声地大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