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火热,心跳也加速了不少。
他狼狈地看向盘绕在自己手腕上的玛瑙,不过小蛇早就转移开了视线。
“少主!你清醒了吗?”
树斋紧紧抱住直到刚才为止都只剩下一口气的年轻人。
先代因为守护人蹭到自己棉价的胡须而露出苦笑,用近乎呢喃的低沉声音回答。
“……老头子的气好热……五脏六腑好像都在燃烧。我还以为会死掉呢……不过。多亏了这样我才能得救。”
“那么,进入少主身体的物怪消失了吗?”
正确来说的话那不是物怪,不过因为现在没有进行说明的体力,所以先代只能老实地点点头。
因为从外部注入的气而恢复了原本抵抗力的肉体,靠自己的力量将异物推出了体外。
那个异界的怪物的碎片去了什么地方,先代并不知道,不过他绝对不想再次遭遇到踏。
“……葵呢?你不去帮忙没关系吗?”
被打发去收拾那些从物怪脑袋里面跑出来的大蛇们的葵,虽然好不容易斩断了所有的蛇,但马上又陷入了要和被神兽之鹰桌出来的眼球掉落下来的物怪作战的局面。
“只是那种程度而已。伏龙队队长的位置可不是单纯的装饰品。”
隔着先代的肩膀看着那一幕光景,树斋若无其事地回答。用双臂抱着先代站了起来。
轻声叮嘱乐生跟上来的青年,向由于面对的是不熟悉的物怪而陷入苦战的近卫队长报以了同情的视线。
树斋对于战斗的彻底性严厉,不管在什么时候好像都不会动摇。
历经了众多战场的树斋的战斗哲学,几乎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就连先代自己在小时候都觉得相当的吃力。所以他有时候忍不住觉得真亏那些近卫队的士兵们可以忍耐得下来。
——是因为葵在本质上相当单纯吧?
只要树斋大人凛然地表示这是为了刀根,为了国主陛下,葵他们就会拼死咬紧牙关忍耐下来吧?
在身上沾满了物怪的体液,好不容易收拾掉对方后,葵终于注意到了返回到这里的守护人。
“城大人……!!”
被守护人抱在怀里的先代过于难看的脸色让他失去了声音。
“……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哪、哪里,没有那种事情。”
原本因为和物怪的战斗而呼呼喘着粗气的葵,感觉到自己的脸孔突然一片火热。
懒洋洋地依偎在树斋怀中的先代,带给了他巨大的冲击。
因为被水打湿而紧贴在身体上的黑色装束,裹着沙子和泥水暴露在外面的手足看起来让人忍不住心疼。就连平日总是奔放地飞散向四方的华丽金发也因为泥水,好像黄色的海藻一样缠绕在苍白的面颊和脖子上。
这个男子虽然平时也异常美丽,但那种美丽和千锤百炼的宝剑的美丽是同一类型。就算化妆,就算身穿异国的女性服装,就算举止脱离常规,他也绝对不会让人觉得女性化。
但是——。
现在委身于守护人怀中的他却柔弱无助,完全找不到平日那个刚毅武者的影子。而且,在他的身上飘荡这某种强烈地诱惑这看到他的人,只能用危险来形容的妖艳感。
在由于战斗而亢奋起来的葵心灵中,升腾起了某种截然相反的感情,彻底地支配压到了他。
如果是为了帮助这个人摆脱痛苦的话,什么都可以抛弃,无论是自己的立场还是利害关系。那是献身而盲目性地想要为他付出一切的,几乎和爱情一样强烈的感情。
尽管如此,他又同时产生了野蛮的欲望。想要趁着他处于受伤无力的状态,用暴力支配他的身心。而且最要命的是,自己居然对同性产生了情欲。
带着淡淡忧愁的美貌,仿佛在说无论选择哪一方都没有关系一样,轻轻地微笑了出来。
那个笑容,就好像在嘲笑自相矛盾、一片混乱的他的内心一样。年轻的近卫队长,由于自己体内所萌芽的不可思议,而且不敬到了极点的冲动十分恐怖。
“——总而言之,你不用着急。不过要把这个孩子和他的家族带回去。”
因为陷入了恐慌状态的关系,就连树斋代替先代说出的命令,他也只听到了一个尾巴而已。
为什么树斋大人可以若无其事呢?葵甚至觉得不可以死。
“那么,我先走一步了。”
守护人老者简短地说了一句后,就以仿佛没有抱着人一样的轻盈身法向提防上方跑去。
和弱冠十八岁就成为近卫队长,作为武者在所有方面都拥有他人羡慕的地位和实力的葵相比,明显树斋要更加出色。
被留下来的青年,对于让自己成为自我厌恶结晶体的树斋几乎产生了接近憎恨的感情。
小小的手拉了拉他的袖口。
穿着破衣烂衫,但是看起来却很聪明的少年用大大的眼睛仰望着他。
“啊啊,不好意思,你能带我去你家人那里吗?”
但是,满面红潮的少年没有对此作出反应。二世看着先代他们离去的方向,天真无邪地说道。
“那个大哥哥好美好美。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