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女儿刚到七岁的时候就遵循惯例将国主的位置让给了女儿,粉碎了范恩试图作为国主岳父支配刀根的野心。
范恩后来宣布,由自己的侄子以及女婿所统治的刀根,在理论上应该算是卡多拉斯的属国,并且试图用武力来贯穿这个观点。但是,他在与前女婿的战争中大败,最后只能无奈地退位。
距离那场战斗已经过了八年。
“今年是六百年一度的举行灵山大祭的年份。范恩大概也是想从这方面下手吧?”
先代浮现出冷笑,毫不客气地直呼前任岳父的名字。实际上,他们在战场上已经不止一次交手,所以完全可以算是仇人对头。
“怎么可以如此卑鄙……”
神官长们纷纷脸色大变地愤怒表示,新年宴会转眼间就化为了哗然的议论场所。
“干脆由我们主动进攻如何?”
血气旺盛的武者之一探出身体提议,并且赢得了相当数量的赞同声音,但是神官长中间马上有人发出了异议。
“不可以。刀根是圣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绝对不能主动对他国动手。”
先代也大刺刺地点点头。
“获神官说的没错。首先,凭借刀根一国还不具备彻底压制卡多拉斯的兵力。如同之前的战斗让大家明白的那样,只要有七芒城郭在,卡多拉斯就不足畏惧。不过被站的武器和粮草准备绝对不能懈怠。”
“是!”武者们带着仿佛踏上战场的表情,精神十足地做出了回答。
“城大人,请您一定要告诉我们从城郭通向公馆内的密道。”
“为什么?”
拥有黄金眼睛的男子,向玄询问他唐突发言的真意。
“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吧。不管我们如何日夜严守城郭,如果被人从外部发现入口,让卡多拉斯的人直接踏入的话,不就完全没有意义了吗?”
前国主用舌尖轻轻添了一下杯中的美酒。
“不用担心。那扇门只有拥有国主血缘的人才能看到,才能打开。”
在玄因为这个不可思议的回答而迷惑的时候,中途插话的唐神官长严厉的声音,再次让现场一片沉默。
“这是什么咒术吗?”
老人的双眸中闪烁着充满了恶意的喜悦。他似乎确信自己发现了不可动摇的证据。可以弹劾先代国主,宣布他是刀根不应该存在的异端人物。
“虽然御轮教的圣典中也存在神圣的祈祷封印,但是如果兼备欺骗他人的效果的话,毫无疑问应该属于魔道的范围——……!!”
一个横空飞来的东西,准确无误地打中了老神官的额头。
“亏你居然说得出口!没有脑子的东西!你居然要把荣耀的刀根历代国主都称为魔道者吗!?”
“啊……”
不由自主地捂着额头的老人,因为这个愤怒的声音,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发言的不小心。
原本吊儿郎当横躺在毛皮上的先代国主支撑起身体,就仿佛露出利齿的猛兽一样,整个人的氛围都截然不同。
从他缠绕着女性服装,乍看起来苗条纤细的身体上,释放出了让周围人都不寒而栗的凛冽之气。在他隔着散落下来的华丽金发,怒视着老人的黄金色双眸中,强烈地闪烁着让人联想到熊熊燃烧的火焰的色彩。
“如果只是对于我个人的愚蠢揣测,我还可以当作那是因为你关心国家而放你一马。但是,身为刀根国的神官,你居然诽谤作为国家中枢的国主的血统,这样的暴言绝对不可原谅!”
就算是旁听的其他人,也觉得这一字一句都好像靶子一样地狠狠抽打在了身上。这种状态下的先代,拥有完全和他妖艳华丽外表不相符的残虐性。不管是对于大敌人还是自己人,都会毫不留情。
而身为臣下者,则由于各自的思考而表现出了不同的反应。
因为害怕遭受殃及而转开面孔不敢去看神官长的,是平日就和他关系密切的人。而忠诚心浓厚的若干武者们,则由于老神官没有向国主血统表示敬意的傲慢态度,和先代一样露出了充满怒火的眼神。大体上来划分的话,和神官长关系亲密的人都是中年以上,而和先代产生共鸣的则是年轻人居多。
但是,身为守护人的树斋却不属于任何一方阵营。他只是从现任国主的左侧,用清醒的目光眺望着眼前众人的反应。
他知道,先代的激昂是事先计算好的行为。大概是因为某种原因,他想要彻底葬送这个长年以来的吵架对象吧?老神官的失言,只是让他找到了绝佳的借口而已。
脸色苍白的神官长,试图想办法打开自己所造成的僵局。
“请您原谅。我只是因为新年的热闹气氛而一时忘我失言。身为不老王大人的忠实仆从,我绝对没有轻辱国主大人的意思。我衷心为自己的失言感到抱歉。无论如何请宽恕我的——”
“住嘴!我不打算听毫无真诚可言的空头道歉!你的不敬是刚刚开始的吗?——葵,枫。把这个无礼的家伙拖下去!关入公馆的地牢,派人好好看守,不要让任何人接近!”
先代向身边的两名近卫队队长发出了语气尖锐的命令。
这次终于爆发了惊愕和反对的嘈杂声。
公馆的地牢,自古以来一向是叛逆者的牢狱。在近几代国主的执政期间,哪里还一次也没有被使用过。
神官长除了和先代不和以外,在长年的神官工作中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失误。就算是为了显示先代怒火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