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刀根全军,让以勇猛文明的卡多拉斯军不寒而栗的战神。
他的身上散发的是不容许出现异议的高压感。
“是。”
枫就不用说了,连树斋也低头表示了服从的意志。
但是,只有女官长早苗无法认可这个不容分说的命令。因为事情涉及了被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国主。
“请告诉我理由。虽然关系到政治,但结婚毕竟是人生的大事。馆大人也不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情去选择夫婿的。如果没有说出相应的理由,就轻易地替换一度决定的对象,未免也太过儿戏。”
“早苗!虽然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不能这么说啊。少主一定是有特别的原因,才没有说出理由的。”
树斋慌忙安抚愤愤倾诉的中年女性。
有的时候,先代一旦发火就不懂得什么叫做手下留情的。
“不行。这一点我必须要问清楚。”
闪烁着非人类光芒的黄金眼,冷冰冰地俯视着即使如此也穷追不舍的妇女。
“有的事情不知道反而比较好。没有必要用这种低贱的话题去打扰馆大人。对应垃圾的最佳方法,就是把它丢在一边置之不理。”
但是,因为他说道了这个程度,所以他女儿原本压抑下来的好奇心反而被煽动了起来。
“——父亲大人。虽然我不知道是平殿下的什么地方将你触怒到了这个程度,不过我会遵循你的意见。所以,至少请你告诉我肖像画上的秘密。”
先代国主的眉头皱到了一起,展现出了仿佛在说这才是最让人不快的事情的表情。
但是,在充满了期待的三双眼睛的催促下,他终于不情不愿地转向芙络国主三子的肖像画,混杂着叹息喃喃自语。
“我还是觉得你们不知道比较好……”
他迅速地伸出右手结了几个印,然后开始诵唱和哪个国家的语言也不相似的“咒语”。
“啊……!画像的脸孔!”
因为女骑士的轻声呼叫而睁大眼睛的女官长,注意到肖像画上的男子脸孔奇妙地扭曲起来。
仿佛在回应先代的咒文,画像上的颜料转眼之间就流淌下来,所以贴在画布上的白纸也展现了出来。
“咒符……!”
一眼就醒悟到那是什么的国主尖锐地倒吸一口凉气。
看起来不像是花纹也不像是符号的咒语,清晰地书写在长方形的白纸上。
“下流无耻!居然在求亲肖像画上粘贴诅咒符纸!再送到馆大人身边之前,这些应该都受过检查才对!那些神官们都去干什么去了!!”
亢奋的树斋大吼了出来,而前国主静静地对他进行了订正。
“那个不是诅咒。这个咒文,是让看到的人必然会产生好感的咒文。年轻的女孩不是会使用喜欢的男性的头发和写着名字的纸人偶进行恋爱的祈祷吗?你就把这个当成是那个加强版好了。正因为它不具备恶意,所以也不会由于神官们的祈祷产生反应。虽然那些家伙派不上太大用场,不过现在就认定他们很无能还太早了一些。”
“没有恶意?开玩笑!用咒语来扭曲他人的意志,这个哪里算得上是好事了!!”
遭到女官长迁怒的先代国主,耸了耸纤细的肩膀。
“所以我才说你们不知道还好一些……”
女骑士向他投注了询问的视线,但是树斋慌忙示意她不要开口。
维持着凝视着画像的状态,国主一直一言不发地伫立在哪里。她的双手已经紧握到了关节泛白的程度。
对此看不下去的父亲,伸出自己的左手向她进行劝说。
“馆大人,把手握得这么紧的话,你的指甲会伤到手哦。”
少女试图收回被抓紧的手腕,但是男子纤细的手掌纹丝不动,反而将她进一步拉到自己身边,强行掰开了她的手指。
“你看。都出血了——”
“居然没有注意到,我居然会犯这种错误……!!”
刀根的女主人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先代的话,而是用和她楚楚可怜的少女外表完全不符合的狰狞声音喃喃自语。
“这个咒文应该出在相当有实力的术者之手。假如我不是事先有所怀疑的话,多半也不会注意到吧?你不用太过责备自己。?”
但是,这些话并没有安慰道少女受伤的高傲自尊。
“我自从出生以来,就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愚弄……”
她的语委突然颤抖了起来。闪烁着锐利光芒的双眼无法抑制地溢满了泪水。
前国主将仿佛人偶一样可爱的她抱入了怀中。
虽然是亲生父女,但因为尊重彼此的身份和立场,所以这两人以前从来不曾当着他人表现出过亲人间的感情。正因为如此,旁边的三人都因为这出其不意的一幕而大为吃惊。
用手指梳理着女儿光滑的黑发,先代温柔地安慰着她。
“不要哭!那种卑鄙下流的勾当,不值得馆大人呢付出泪水。”
少女握紧还属于青年范畴的父亲的衣角,仿佛在表示不能认可一样地摇摇头。
“既然如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