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知道了就通知你们。你们如果见到她能尽快告知我吗?”
“嗯,当然。”
劳拉回答后,低下头。
拍了一下失落的莫妮卡的肩膀,Soleil从卓姬特这几位好友身旁走开了。
顺便转到前门再度确认一下安保问题。
(就算失踪也好……卓姬特在干什么?)
窗外传来强风的声响。而且很奇怪,感觉心烦意乱的。
从教堂乘马车到城堡,蝶莲娜还是到宴会大厅旁边的准备室里换衣服。
屋里多了一面大镜子,蝶莲娜只是默默将双臂展开保持不动。坚定的目光,淡淡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感受不到,人偶一样没有表情,她身上有一种无机质的美感。
裹住身体的连衣裙从背后被绳扣紧紧固定。
而胸前挂有一个镶着蓝宝石的项链。只是那宝石不比蝶莲娜的眼睛。
涂上口红,眼睛处画上表示婚姻的白线。
蝶莲娜看着自己一点点被装点起来。
“……我没有翅膀。”
帮她整理裙边的女人抬起了头,因为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她不是城堡里的女佣,而是隶属于教会的女神官。直到婚礼结束,规定必须由神职人员在一旁伺候她。
“您说什么了吗?”
“我说,来了这么多的人,区区一件礼服,摆弄起来还真费事呢。”
蝶莲娜没有感情色彩的说完,女神官半分苦笑的叹了口气,便继续帮她调整衣服。
这三天,女神官们见识了蝶莲娜讽刺挖苦的的性格。
都知道她是这么个人了。这种无奈渗透在房间的空气中。蝶莲娜的眼睑慢慢垂了下来。
其实她这三天一直在等待。用呆板的笑容,等待着对自己的营救行动。
约好的。说是带自己离开这里,在广阔的天空下自由的奔跑。
但是怎么可能做到呢。那只是梦想。就算再怎么煎熬自己也没有。因为梦幻终归是无法实现的。
(而且……就算是有翅膀,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飞。)
所以,自己死活是飞不出这里了。
和帮她穿衣服的女神官没有正经的对话。而她们似乎也不怎么喜欢废话。
所以走廊上来往的人的说话声,安静的准备室里都可以听得到。
“……真吵”
她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看着门口那里。因为门紧关着,所以不知道外面的样子,但是能听出外面有士兵的脚步。订婚仪式的时候怎么没搞得这么严肃呢?
“啊啊……听说国王收到一封奇怪的信”
其中一个女神官耐不住寂寞的说。将蝶莲娜的长发抓起,用有花饰的发卡别住。
“信?”
大概这是蝶莲娜第一次正经的开口说话,女神官面露喜色表情放松了许多。
“里面说今天将会来偷王国的宝物、什么的……”
“肯定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这么重要的日子做那种事情的人,肯定是个挨千刀的家伙。”
“也许是嫉妒与陛下婚事的人干的”
其中一个开了头,其他就跟着说。都是比蝶莲娜年龄稍大一点的少女。想必默不吭声工作很压抑吧。
“如果确实是这样,那还真是自不量力的家伙”
女神官们的话题与蝶莲娜惦记的事情越说越远,她们不敢笑得太大声,小声的窃笑。
蝶莲娜深深叹息。
(王国的宝物……)
如果那个贼是卓姬特就好了。想到这里,她自己也不愿胡思乱想下去了。
虽然直觉和气势不错,但是重要的是胆量她不行。试想她哪会有胆量来砸国王结婚的场子。
(我还是别做梦了)
说给这个不善于关键时刻打破幻象的自己听。
告诉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
城堡的乐队奏响了斯派克特拉教的赞歌。
宴会大厅四壁是具有厚重感的石壁,名副其实的宽敞,金碧辉煌的天花板上,描绘着以神、斯派克特拉降临为题材的壁画。并排三个大吊灯,墙壁上还设有线条呈曲线的优雅的烛台。是一间庄严不失华丽的大厅。
四处都布置着芳香四溢的鲜花,Agapanthus的国徽,以及Gloriosa联邦的旗帜揭于四壁。
大厅里聚集的人都小声聊着天,等待着今天的主角、国王与新王妃的登场。
参加婚礼的最前排,是两位王妃和身居高位的祭司们。后面是王族、贵族盛装站在那里。
终于,当演奏渐入佳境之时,从王座那边,身披奢华斗篷的Leonidas国王出现了。
欢呼声并不是肆无忌惮的。因为这是结婚典礼,是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