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那是一个使我会不由得笑出来的,幸福的梦。
从梦中醒来时,我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房间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机械。带有闹钟一样的节奏的电子音在回响着。
肚子很疼。插在喉咙里的导管很讨厌。
但靠着这个,朦胧的大脑也很快清醒过来了。
对了。
我做了手术。
结束了。
但是还并没有结果。
还需要一段时间。
脏器真的会正常活动吗。自己的身体真的会痊愈吗。
从今天开始我要不断地畏惧着这种不安。
再睡一次好了。
第二天,我被转移到了别的病房。
听过了主治医师的话。
现在你最需要的,是希望自己生活下去的强烈意识。
强烈的意识。
那到底是怎样产生的呢。
我该靠着什么来创造它呢。
生活的概念到底是什么呢。
我只不过是不想死而已。
但这可以作为活下去的希望吗?
我的身体很虚弱,不擅长运动。
头脑也不是很灵光。
既不擅长绘画,也不擅长写作文。
甚至连喜欢的音乐都没有。
我只不过是在活着而已。
在这里,我究竟能够找到什么样的希望呢。
那么我就会在这里死去。
脑海中浮现出可能性的数字。
数字的一边,聚集了与我一样的人。
与我一样失去了生活希望的人。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只不过是在一味地走向死亡而已。
我的脚步是无法改变的。
那么,现在这毫无意义的时间又是什么呢。
眼泪流了出来。
我很恐惧。
我不想死。但是,只是不想死是不够的。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
闭上眼睛,泪水被挤了出来。
不想死。只是如此而已。
咚。黑暗中传来的声音。
睁开双眼。发现视界的边缘,雪白的墙壁上有什么东西。
转动眼睛去看。
是一个星星形状的,木头的装饰品。
那东西被贴在了墙上。
那是什么东西啊。
父母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是从以前就留在那里的吗。
不知道。
看着它,内心深处不由得充满了悲痛。
但是,同时又充满了温暖。
这种矛盾的心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考虑起这个来,我的泪水也停下了。
我如同依附着这种温暖一般,再次进入了梦乡。
每天都是点滴、注射,和大量的用药。臂肘的内侧已经青腫,现在有时甚至需要在大腿内侧打点滴。
疼痛折磨着差着导管的腹部,不退的高烧刺激着口腔。
点滴的针头插在血管上非常地疼,可本该握在左手中的呼叫按钮却不见了。找遍了手边也没能找到。
在嗓子里一次,又一次地嘟囔着怨言。连发出声音都会很难受。
费了好大劲把头抬了起来,这才看到了从床上垂下的呼叫按钮。
还有端坐在折叠椅上的,星星形状的雕刻。
──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星星被摆在了与原先不一样的位置。
吃惊地转身望去。身体发出了悲鸣,但我已顾不上这些了。
原先的那个还在老地方。
变成两个了。
怎么会?
我不明白。
那雕刻就好像是在为泄气的我打气一般。
星星的数量每天都在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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