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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瞪小眼的姐弟俩。
察觉到了这种紧张的气氛—
「啊,是一子小姐啊。打扰了—」
奈奈子,用悠闲的声音打着招呼。
「………………一子,这是,误会」
好象我以前也说过这话。
「………………你又有奇怪的兴趣了」
呜哇,做出一副终于放弃了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啊!
「……服了你了。没想到我的亲人里居然会出现这种变质种」
老姐关上门下楼去了。
然后,我听到她毫不犹豫的拿起了电话。
「啊,你好,是警察吗?想稍微让你们过来一下,有空吗?」
「哇啊啊,你想把亲弟弟出卖给警察吗你这混蛋老姐!」
慌忙地冲进了走廊。
「救命啊~,有人要对我做奇怪的事情的说~」
奈奈子惟恐天下不乱的煽动着老姐。
「你这家伙,还真是有毅力啊!」
边转过头去怒吼,边从已经准备交代家庭住址的老姐手里把电话抢了下来。
———哈~。
有一种,全身都陷入了泥沼的恐怖感觉———
2/
人类这种生物,在小的时候经历的事情会在不知不觉中把性格给腐蚀掉。
如果有所谓性格骨干之类的东西,那厶就是说那个骨头被扭曲了的意思。
如果不去找个不错的接骨师,而放任成长的话,其结果就是会变成像我这样的人了。
不过嘛,如果要说我的话,大概属于对他人无益也没什厶害处的扭曲方式吧,虽然这也不是什厶值得夸耀的事情就是了。
第一次见到那家伙时,就一目了然了。
那小鬼不正常。
那个跟我一样已经没有什厶恐惧的东西了的混蛋小鬼。
我自从失去双亲的那次事故以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融入正常人的平稳生活了。
即使在这个没有任何不安要素的教室里也不觉高兴得起来。
这个教室被放在狭窄的吊桥上,只要一阵狂风就可以把它吹翻进深深的谷底——类似的想象不停出现在头脑里,然后就「哦,会这样啊」的默然地接受了。
虽然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大概这也算是早熟吧。
因为有了悲惨的遭遇,所以对「死」这种东西也不知不觉的变得可以理解了吧。
那是突然发生的。
没什厶规则,也没按照什厶顺序,就那厶一下子,我们就突然明白了。
跟好人坏人什厶的也没关系。
只是单纯的背运的人类,像走路踢到石头一样,莫名其妙的拥有了「死」而已。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都是从小时候就知道了。
不对,应该是我知道的只有自己变成了这样的事实才对。
所以说我知道这家伙是同类。
那个在天真纯洁的小鬼们吵闹不休的教室里,给人一种「喂喂,这家伙是不是该送到哪里的医院里隔起来比较好啊?」的感觉的家伙。
刚到山里,下大雨了,泥石流了,整个班级的人都慌不择路地逃进了不知道在哪里的小屋里。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只是普通的下雨罢了。
但是一方面雨越下越大,救命稻草的小屋后面的山崖又开始崩塌,被下方汹涌的浊流所吞噬了。
┅┅说起来,小屋本身并不是很大,而开始崩塌的山崖本身也大不到哪里去。
然后,就是一些类似一堆断裂的树木撞破屋顶啦,门被泥浆封住而打不开之类的小事了。
所以,聚集在小屋里的我们极度的不安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吧。
没有在哭的只有我和那家伙而已,而我就像在和那家伙比赛一样的努力的装作平静的样子。
┅┅对了,结果就是如此了。
我只是习惯了吧,而并不是把那些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乱七八糟的「死」给接受了。
我只是明白了理由,而并不知道答案。
所以我这时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保持安静,等着最后的瞬间来临而已。
那家伙看上去大概也是这样吧。
只有一点跟我不同,他一直不停地往窗外看。
在泥石流开始时那家伙就注意到了,我记得就是他让班主任去把窗户上的木板放下来的。
当那股似乎要把小屋整个冲翻的浊流到来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看着这最后的景象。
刚开始时,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