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作为原型的您是不同的。
朱红之月既非盖亚,也非阿赖耶。预感到了会被两者之一所修正的您,除了为迟早到来的毁灭而准备新的肉体外别无他法。”
“然而,您是绝不会料到会败于人类之手吧。
没有及时学习魔法这种规则外的规则,才令您让老迈之宝石有机可乘。
因这一意外,您在后继者完成之前就消灭了。
——留下了令‘可让自我潜入的名为真祖之种族’诞生的固有结界。”
“………………”
“所谓的二十七祖也不过是您的努力无意中留下的足迹罢了。无论如何也无法产出与自我同等纯度的真祖,您尝试了种种手段。
其结果之一就是爱尔特璐琪·布林斯坦特,但她也未能达到迎入朱红之月的高度……不,能驯服盖亚的怪物的她,某种意义上可算是朱月之上的怪物,然而她自身却太不安定了。”
“讽刺的是,在您已不抱希望的自然发生之中,您所期待的人物诞生了。
朱红之月亡后,他曾蔑视为失败作的真祖们,创造出了朱红之月未能实现的素体。
那就是爱尔奎特·布林斯坦特。
不过因为她自我束缚之故,也未曾到达能迎入您的阶段。”
“有意思,那么,你认为余是谁?你说她未曾迎入朱月的话,则此身并非朱红之月吗。”
“当然。所有真祖之内都设置了可迎入朱月的位置。因那是您所创造的法则。
然而那毕竟只是作为朱红之月的侧面。所有的真祖都既为朱月的分身,同时亦为完全相异的个体。所以,如今跟我交谈的不过是爱尔奎特·布林斯坦特之影而已。
——你还不能确定就是朱红之月。
只要爱尔奎特·布林斯坦特还是爱尔奎特·布林斯坦特一日,你就无法成为朱红之月。”
“哼,若你所言非虚,则余如此存在确实合理。
……原来如此,此身不过是有可能实现的虚像而已。结果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余吗,居然说要支配她之类,实在大言不惭。”
“不,您亦不必如此悲观,布林斯坦特。爱尔奎特·布林斯坦特只要继续被那锁链束缚,终有一日会放弃自己的名字吧。
如此一来,您就可将成为空壳的身躯据为己有。所以我反对将她释放。若要确认朱红之月的转生,则将她如这此般放置下去才是正确。”
“是吗————你,不能解开那锁链吗。”
“是的,我,无法令她解放。”
公主殿下离去了。
喷水池已经干枯。
这里没有我所求之物,我遂回到了客室之中。
/3
门扉残破的房间中没有窗户,
月的身影无法得见。
伫立在山间的古城静寂无声。
城中的住民们与侍奉其的死徒,都犹如美德一般屏蔽着气息,抑压着感情。
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心情舒畅的风景。
城的样子没有变化。
涂满绝望之色的城墙默默屹立着,紧闭的门中吹不进一丝的风。
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梦呢。
响起着有如悲鸣一般的足音,我走向了圣堂。
来到可窥看玉座的展望台,
冻结的圣堂中,她就在那里。
“哟。”
“是汝吗,不知教训地一再在此出现,还把那种人也带来了。”
“要是给你添麻烦了我道歉,不过那家伙不在的话,我跟这个地方就没有联系点了。”
“确实如此,本来汝就非与此城相关之人,那么为何不及早离去。汝并没有事要劳烦到余吧。”
“——也不是这样,只是之前总觉得还没说完。想来看看还有没有下文。”
“……令人费解,话没说完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的,就是说这次是为了见你而来的吧。”
“——————”
“不愧是那人的共融者,所谓人类都长得一把油嘴滑舌呢。”
“……油嘴滑舌什么的,我说你怎么说话口气那么大呢。我既没在说客套话也没撒谎。这次是来见你,想把你这副板起了的脸拉下来而已。”
“哼,大概如此吧。要是汝为花言巧语之辈,则她早已取汝性命了。虽是已知之事,原来如此,她是与如此无礼之徒在共渡日子的吗。”
“——什么啊,你也不见得比我有礼多少吧。你才是还没开口就先动手了,算什么公主殿下啊。应该更讲究点行仪礼节的吧。见面就敲人的头,我看我寿终正寝之前就得给你干掉了。”
“别说蠢话,汝所指的是她的事吧,那么对余抗议又有何用。对其有何不满就去对其本人申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