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当然,只是让我的不安有增无减而已。
家中充满了太多的回忆。
玄关一有动静就飞身而出,深夜,感到走廊有气息就冲出房间。
当然那只是琥珀和翡翠的足音,目的的人影一度也不曾出现过。
就连幻视都没有。
这种时候,才知道彻底的现实主义者的痛苦。
「……想起来了。不喜欢那样下去,曾想过去做一点不像我做的事情呢。」
视线移向已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书桌。
昨日,放置在那里的紫色信封。
那是我的软弱,用苍香的说法就是少女心的体现。
「————唉」
……最近一到夜晚,总是叹息连绵。
是想把积蓄在胸中的不安往外宣泄一点吧。
并不是因为害怕那个人不再归来。
不安的正体只有一个。
是害怕不知何时起,这种漫长等待的焦躁会变成自己之中理所当然的存在。
3/7一月十日
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麻烦事正因为毫无预兆就突如其来所以才麻烦,而且还要是让你束手无策那种。
已经发生的事情即使放着不管也会自然结束,然而多数人都觉得还是快点让它结束的好。
既然迟早要完的话,尽快地、简单地完结比较好,是这样吧。
我亦有同感,结果变成亲自去奔走了。
然而在此之前再说一句。
这种让已发生的麻烦事结束,并非所谓「解决问题」,而只是尽快地收拾残局而已,希望各位记住这一点——
「远野,外面有客人。」
放学后回到宿舍,苍香对我说道。
「……?客人?找我的?」
「昨天的后文吧,普通地迎进来没关系吧。」
苍香打开门,对着走廊说请进。
「…………」
被苍香催促着犹豫着进来的,是刚才还在同一教室里的学生。(译者注:胆小而温顺的女生形象)
名字是四条司。出席号码九号,社团活动经历无,担任班级委员的优等生。
「请坐,到这里来就是说有不能在教室里说的话吧。要说很久的话帮你冲杯茶?」
「……不,谢谢了。那个,虽然是无聊的话请不要介意。」
「是吗。我也猜是这样。事先问一句果然没错,不至于泡好的茶没人喝了。」
「………………」
四条司把头埋得更低,在坐垫上坐下了。
「——————」
苍香好像要说什么似的朝我一瞥,拉上床帘换起衣服来。
「那么,有什么事呢四条同学。」
单刀直入地发问。
四条司低着头,好久没能抬起脸来。大概是看上了我们房间的地毯了吧。
「————」
我也先不出声,默默地奉陪着她的恶趣味。
……
…………
………………
……………………双方无言地眺望地毯正好五分二十秒后。
「那个,远野同学知道七不思仪吗……?」
四条司说出了稍微引起我兴趣的话题。
「——谣言的话听过。宿舍某个空房间里坏掉的电话、校舍的展望台之类的东西吧。哦,还有后院的邮筒什么的。」
「对,就是那个……!远野同学对那个邮筒的事情知道得详细吗……!?」
就像被什么附身了一般,她的声音慌乱起来。
……我是知道的,然而还是摇了摇头。
「……是吗。远野同学,不像是对这种有兴趣的呢。」
「嗯,很遗憾。不过似乎对四条同学有点意义呢。——来找我就是为了那邮筒的事吗?」
「…………」
四条司又俯下了头。
然而这回不是低头不语了,对着地面吞吞吐吐地说起话来。
——那只是个怪谈故事。
学校的年代久远了,因各种缘由而成为传说的东西也就多了起来。
例如,标本室里浸在福尔马林里的婴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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