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各种各样的理由,留在宿舍的学生只剩平时的三分之一。
在医务室醒来后,我早早地拿到了外出许可,到专用的发型师处整理了头发后回来了。
「我回来了-……咦,少见,两个人都起来了。」
看样子都在等我回来。
虽然昨晚强行把她们赶出了医务室,可这份心意……嗯,算是领会到所谓友情的宝贵了。
「——————」
「——————」
两人呆呆地望着我。
啊不对,小羽的样子跟平时没不同,苍香倒是用像冻僵了的表情盯着我看。
「怎么?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头发。你,头发怎么了?」
苍香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这个?给切断了一截,就顺便留高点了。本来想一口气留得更短的,想着那也太女人气也就算了。我把头发切成怎样又不会改变些什么。」
「不,虽然如此——可这,也太……」
苍香的嘴角痉挛了,嗯,跟这爱捉弄人的性格挺配嘛。
「呜哇-,秋叶,给人感觉更顽固了-。」
不知有什么高兴事,小羽兴奋起来。
「————」
真失礼,不用异口同声这么说吧。
别看这样,那时也为改成马尾还是辫子烦恼了好一阵子的。
「是吗,没关系的。反正也留到头发变长为止。到春天就留回原来的样子了,忍耐一下就好。」
哼,把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开。
「是呢-,那我先出去一会了-。」
小羽突然慌慌失失地跑了出去。
「……?怎么了她?」
「啊啊,上头的家伙找羽居有事,可她坚持要先等你回来。远野给粘上了呢。」
「……哈,我可不记得有给过饲料啊。」
叹了口气答道,把绷紧的脸放松下来。
然后,话题自然转到七不思议上面了。
把昨夜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告诉苍香,总之事件是告一段落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四条躺在医务室里了。……这也算苦口良药。痛楚强烈点的话罪的意识也能减轻点吧。」
苍香很干脆地接受了结论。
真的很佩服她的这种淡泊心。
「……嗯。老实说,我心里还没接受。只是信给送回了就得让什么不知底细的东西附身,怎么可能。」
「同感,这回是运气不好。四条希望消失的对象要不是秋叶的话,她也不会走投无路至此了。」
「……那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要是出了点差错说不定就成了十年前的重现了。你对欺负到头上来的人是不会留情的吧。我想四条真正害怕的可能是你。」
「————哼,一脚还不够吗。早知道就像苍香一样,加一击脚跟落的连技让她彻底起不来。」
「喂喂,别说得那么可怕,四条那家伙,颈椎挫伤一个月诶。再加一击就真的成了十年前的重现了。」
停下话来,苍香喝了口刚泡好的茶。
苍香对红茶、咖啡完全不行,是个只用自己带来的日本茶具喝茶的怪人。……偏好和风,这么说可能跟哪里的某人挺合得来。
「不过事情还没全部解决,还有那问题的信,没有发信人的信给送回了才是一切的开端吧?」
「是呢,这可不是一句偶然就能搞定的。」
一边喝茶一边点头的苍香。
「呜呜,临时工终于完了。」
这时,疲惫不堪的小羽回来了。
「欢迎,怎么了,总算解放了吗。」
小羽嗯了一声倒在地毯上。
「batankyu-」
口里这么说着,看来还游刃有余。
「辛苦了,从开学忙到现在的工作完了吗。」
「嗯,谢谢小苍,我也要喝茶-。」
「你又来了,明明不喝却非要染指别人的茶。……忘了问了,羽居你到底一直在忙什么?文化祭也完了,如今应该没什么工作要用到你的。」
「说起这个-,你听我说啊-」
一边往自己的茶杯里倒苍香的茶,小羽说了起来。
「嗯-,宿舍不是在改建吗?那个呢,就有人说正好趁机把到现在为止的邮箱制度废除掉-。从今以后,采用直接交信给接待处的方式。」
「——————」
等等小羽。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