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明、明白的,这种事我是明白的……!可是我不要,心里太不舒服了啊,这样的……!」
「——心里不舒服,是指受伤的事?手指之后是手臂吗,四条同学也跟我一样不走运呢。……嗯,不一样呢。我的是人为造成的,四条同学的只是单纯的偶然哦。是的,的确那种感觉很不好。」
有意识也好无意识也好,自己把自己弄伤这种行为感觉的确是很糟。
「这样下去明天是脚吧,后天是脸?刚好是第七天了,到那时说不定真的就是性命攸关的重伤了呢。」
「不、不对,没有这种事!这种只是迷信而已,受伤的事只到今天为止了……!」
「如果我从四条同学的面前消失的话?例如,就像魔术表演一般从屋顶瞬间消失之类?戏法很简单,只是落到地上而已。」
「————————」
沙…
她苍白的脸色变得更为惨白,往后退了一步。
————言归正传。
一直这样下去也只是挨冻而已,已经够了。
因是分不清哪边是受害者的事件,本想着就稳便地结束的,否决了。
说到底,她不是能冷静交谈的状态。
「我、我————」
「真笨呢,可以用自己的手成就愿望的话,一开始就用不着送什么信了不是?」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那只是、真的只是偶然的——听说远野同学来过找我,找不到我就到屋顶去了,所以我来到屋顶,远野同学正好——」
「毫无防备地俯视着中庭,所以——是吧?」
「————只是这么想了一下而已,为什么?啊啊,只是一瞬间想到往背后一推的话就会死掉吧,只是想了一下而已,我、我就——」
「把我从背后推下去了吗。……可怕呢,没有杀意的杀人行为,杀气也好什么都感觉不到。」
如果四条司有着更明确的杀意的话,我也会有所觉察吧。
然而,突发式犯罪者的,只是动一动手的意识我无法感觉到。
……说起来,平时迟钝得要死只有关键时刻却如恶魔一般敏锐的那个人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纠正四条司的过错吧。
「——然而,那已是充分的杀人行为了。只是往抽屉里放把小刀、在楼梯从背后推一下之类的话,还想着忍耐到最后的,然而到此为止了。
四条同学也是为此而来的吧?」
「————————」
注视着全身颤抖的四条司。
……无论如何,从把我推下楼的一刻开始,她的附身已经变得货真价实了。
那时如果我死了的话她就是出色的杀人犯,我没死的话也麻烦。
屋顶上推我的是四条司,只要我这么一作证,她也是完了。
既然是由自己亲手造成的事,她就不得不操劳到最后一刻。
总之,先得把没有死的我灭口吧。
「————啊,已经够了。
我要说的到此为止,请开始吧没关系的。」
「啊————呃、啊…………」
持刀的手还在颤抖。
……真没用。恐怕要一直这个样子到天亮吧。
「是吗,那好吧。有言在先,我可不会留手。差点被杀掉了,这次轮到我杀到你求饶为止。」
用最上等的笑容,
作出了这样的宣言。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就如同刚才的我一样。
被无法看见的什么押着背后,她拚死袭击过来。
……然而这种程度,根本算不了什么。
杂乱无章舞动的匕首,脖子一侧就闪过了。
顺势转身,足背毫不留情地击在她的延髓上。
——苍香亲传,必杀的上段回旋踢。
完美地夺走了她的意识。
……差点就连命也夺走了。
「啊……」
四条司缓缓地倒下了。
被匕首切断的几缕头发飘落地上。
到最后关头才闪避的,右侧的发似乎被切断了。
「——唉,怎么了,这结局。」
别说愿望有没有实现,女人的命却已被夺去了。
6/7一月十三日
第二天,星期六,上午。
假日的宿舍比平日多了一份闲散。
利用休息日从早上开始外出的人、专注于社团活动的人、中午之前不从床上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