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
「吓了一跳的是我们。从屋顶掉下来只是擦伤,你这到底是什么身体,真的是人类吗?」
「啊哈哈,秋叶太有精神了。」
眼前熟悉的室友二名。
我躺在医务室的床上,身体上似乎没有什么重伤。
「——苍香,现在几点?」
不知是落下时的惊吓还是后遗症,我带着混乱的脑袋向友人问道。
「晚上十点前,勉强赶得上熄灯时间。」
「……是吗。掉下来后一个小时也还没过啊。」
「嗯,给老师叫来时固然心惊,来了后是更惊了一筹。这哪里是受伤的人啊,简直怀疑自己的眼了。」
「是啊,老师说树和草丛当了缓冲什么的,可还是奇怪呢。秋叶连衣服都那么结实?」
……小羽则一如既往地对琐碎之处迷惑起来。
「那,怎么从屋顶上掉下来了。」
苍香把小羽押到身后,认真地问道。
「嗯,不大清楚呢。」
「………………」
看来蒙混过关对苍香是行不通的。
「——哼,所谓的咀咒吗。」
苍香冷冷地说道。
她是明白我从屋顶落下的原因的吧。然而,始终还是错了。
「不可能的,这种健全的地方咀咒什么的无法流行,我不是说过了吗。」
「这种事是因人而异的远野。不知咀咒为何物照样实行着咀咒的大有人在。世上的人可不都是像你那么结实的。」
「……是吗,我倒不觉得自己很结实呢。」
「听我说。
所谓的咀咒,从我们的眼中看来就跟许愿没啥不同。若能成就绝不可能的愿望的话,人可是能背水一战的。……愿望实现不了时就已走投无路,把自己逼到这种愚蠢的境地。
你明白的吧?一般来说真正的咀咒,不是对别人而是施放在自己身上的。」
「————————」
设坑之人,反落其坑。
所谓咀咒只是人为达成目的,向自身施加的强力暗示而已,苍香如此道。
然而,苍香。
这种性质恶劣的咀咒,我们是将其称为「附身」的。
「不过,这回的事件就是这么回事吧。」
叹了口气将视线移向窗外。
我坠落的中庭里渺无人影。
冬夜的黑暗较薄。
有如被冬的冷气吞没一般,夜的粒子在冻结着,种种思绪情念也随之被冻结中。
与实行腐蚀性的咀咒相应的是夏夜。
如今是一月。
咀咒啊怪谈之类的逸话,早已是不合时宜了。
把还想说什么的苍香,以及吵着今晚要和我一起睡的小羽赶回宿舍,深夜。
算准了人们熟睡的时候,我来到了后庭。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的话,再没有任何阻碍了。
把条件准备得如此完美了,她也该快来到了吧——
「来了吗。」
背后传来了践踏落叶的声音。
虽然极力地放轻脚步,然而还是小孩子捉迷藏的程度而已。
「晚上好,夜里还真冷呢,四条同学。」
为不刺激对手,缓缓地转过身。
「——————哼。」
……失败了。(译者注:四条司表情慌乱,双手握一把匕首,左手卷着绷带)
就算这边再怎么想稳妥地收场,对手早已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话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你的心情是明白的,可那实在不敢恭维呢。这种匕首只会弄伤自己的,明白吗?」
然而还是冷静地发话道。
这种场合,只要用正常人的,井然有序的会话就能让人回复心智,据说——
「————太奇怪了,明明从屋顶掉下来的,为什么还活着?远野同学,你不是普通人呢。」
然而她用颤抖的手紧握匕首,同样颤抖的唇边吐出了这样的话。
「远野同学不消失的话,我就麻烦了。对吧,已经转校过那么多次了再转一次也没关系吧?只剩下两天了,不快点离开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哦?」
「是吗?我可什么都没有改变啊。七不思议只是迷信,送回四条同学处的信同样只是谁的恶作剧而已。
并不是说四条同学的愿望实现了我就会消失,不实现的话四条同学也不会消失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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