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把这房间改造成这种样子就叫『咀咒』,制造其的术者也要参与其中,因为术者不得不经常监视状况是否成立。
而既然参加了,咀咒亦理所当然地剥了术者的一层皮。常言道设坑之人,反落其坑,主要就是指非A则B,不知会落到谁的头上的状况吧。」
诸如此般地,侃聊着不得要领的妄想的我。
「……嗯,你想说的是,七不思议的怪谈就是这种咀咒吗。不过这又算是哪一类的咀咒?
远野不是说了吗,这状况分为人为制造的、自然形成的两种。」
「不愧是苍香,点到重点了呢。……嗯,紫之私书箱属自然发生的咀咒吧。不过这个咀咒里的开关少得很,正常的话应该是不成立的。」
往另一边手肘也贴上止血贴。
回宿舍的途中,漂亮地摔了一交的结果。
「啊-,又在干这种事-!真是的,为什么最近的秋叶老是那么危险啊?」
深奥难懂的话看来是在刚才自动中止了,我们停下嘴的瞬间就响起了小羽的声音。
「呜哇,看起来好痛-。秋叶最近老是受伤受伤的,又没跟人打架,到底怎么了啊-。」
小羽毫不掩饰好奇心地盯着我。
然后我,
「啊这个?一定是咀咒吧。」
这样当即回答了。
「————呃?」
两人的声音共鸣起来。
我边往擦破了皮的手臂上涂消毒药水,边继续道。
「实际上,我也是寄出了信给送回来了。五天前,跟四条同学是同一天呢。」
「————?」
小羽不解地侧起了头。
「呜哈哈哈哈,什么啊太有趣了吧!」
苍香则是不出意料地,捧腹大笑起来。
「……喂喂苍香,虽然是预想到了,可笑成这样还是让我有点不爽哦?」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只是,你终于也只剩两天的命了吗!」
苍香笑得打起滚来了。
……真是的。如此没有义气的家伙居然是数一数二的好友,从这点来说我已经是被咀咒了吧。
「……啊-哈,把一年份的笑都花光了。
说回来,怎样?受伤不断的是实情,远野是相信这是咀咒了?」
「不,我对咀咒之类依靠偶然的复仇没有兴趣。」
其实大体上的经纬早就明白了。
这不是咀咒,只是单纯的附身,当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就已清楚了。
……不解的只是,为什么信会被送回了呢。
若没发生这件事,我大概也不会认真地奉陪到现在了。
然而。把自己委身于这种毫无根据、依赖他人的愿望,沉浸在这种柔弱的少女梦里也不坏呢。
「可是已经够了,来做个了断吧。」
切换思考,站起身来。
之后的事就简单了。
毫不迷惘地来到四条司房前,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唉。」
望着夜空,想着这叹息已经成为习惯了吗。
很遗憾地,四条司的房间空无一人。
同室的安藤也不见人影,然而说得那么斩钉截铁之后,总不能厚着脸皮就此回去。
所以,现在的我正站在宿舍的屋顶上吹着风。
————冬天的风很冷。
有如对「很冷」这么含蓄的表现发出嘲笑一般地冷。
已经是什么时候下起雪来都不奇怪的气候了,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呆不了太久。
「去交友室吗,也太那个。」
我一走进交友室,初中部的孩子们都会带着善意围过来吧。
高中部的家伙们则好像不跟我打招呼就会大祸临头一样,生硬皮肉的社交辞令连发可不是好受的。
为什么面对同龄人,却非得被当成大姐姐看待呢?
「——该到哪里去呢。」
抱着颤抖的身体,在屋顶来回踱步。
……说起来,从这里看得到中庭吗。
作为一切起因的后庭的邮箱已经消失了,可其它的说不定还健在————
「————————呃?」
伸出手去,抓到的只是空气。
往下坠。
唐突地被人从背后一推,大意的我就这样,从四层的宿舍的屋顶向地面坠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