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啊……”
丽俐凄厉的尖叫声在后台的走廊上响起。
“咦?”
杨小龙把茶杯放在桌上,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
“小龙,怎么了?”
西村志保不解地问道。
虽然志保是来自日本的留学生,却能说一口流利的北京话。
他们两人刚才正一面喝茶,一面检讨今天杂技团表演的缺失。
“我听到我妹妹的惨叫声。”
小龙边说边站起身来。
志保见状,也跟着站起来。
小龙迅速冲出门外,来到走廊上,几个也同样听到惨叫声的团员们正好跑过他面前。
小龙追上他们,并以上海话交谈,同时加快了脚步。
志保听得懂一点上海话,但由于小龙等人说得太快,以致于她就像是鸭子听雷一样,只约略知道事态非比寻常。
“丽俐!”
小龙大声叫唤着。
他们一弯过走廊转角,便看到丽俐蹲在团长休息室前哭泣。
她的下巴不停地颤动着,似乎受到极大的惊吓。
“丽俐,发生什么事了?”
小龙冲到丽俐身边,十分急切地问。
“爸爸……爸爸……”
眼见丽俐泣不成声,小龙于是将她移往一旁,然后一脚跨进团长休息室里。
他点亮灯光后,微眯着双眼,直往阴暗的室内走进去。
老式电灯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蒙胧的光线映在地板上,反射出点点水光。
“好像有人在地上撒水。”
年轻的团员石达民跟在小龙后面,低声说道。
这时,达民闻到阵阵的腥臭味,忍不住用手指捏住鼻子。
“爸爸!”
当小龙的视线落到椅子上的杨王后,禁不住大叫一声。
原本在门外等候的团员们听到小龙的叫声,都立刻冲了进来。
“团长!”
瞬间,团员们都异口同声地惊叫出来。
“爸爸……”
小龙轻声地叫唤,两道浓眉紧皱起来。
“小龙,团长他……”
达民支支吾吾地问。
“他死了。”
小龙失神地低喃。
达民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去看,只见杨王身上的白色团长服被血液染红了一大块。
杨王的右眉上方有一个暗红色的小洞,几道血水从那个小洞流经右眼,再从脸颊流到下巴。
尽管他的眼睛还微微睁着,但里面的撞孔却混浊不清,失去了光芒。
“团长是……是被枪杀的吗?”
达民的肩膀因为过度激动和紧张而不断颤抖着。
“嗯。”
小龙不停用左手摸脸,企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是,团长怎么会全身湿淋淋地坐在这儿呢?”
达民一提出这个疑问,所有团员们都好奇地等待小龙回答。
虽然水上剧场是盖在河面上,可是团长休息室是位于后台的最里面,根本不可能会渗水进来。
然而杨王的全身却是湿漉漉的,而且身上还发出一股难闻的鱼腥味。
小龙还没开口,一个粗野的男声蓦地响起:“你们在吵什么?团长怎么了?”
藤堂壮介用日语大声问道。
“啊!这是怎么回事?”
当他看到杨王的体时,立刻一把揪住小龙的肩膀,并改用北京话质问。
“请你这个外人到外面去。”
小龙用力拨开藤堂的手。
这会儿,藤堂更是满脸通红地吼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可是杨氏杂技团的顾问耶!打从你还在嗷嗷待哺的时候,我就开始跟团长一起
从事舞台表演了。再说,我跟他也是十几年的好朋友,你竟然……”
“啊!”
唐人美的惨叫声打断了藤堂的话。
她的年纪虽然早已超过三十岁,但脸蛋和身材却仍然保持得相当好。
“人美,你怎么了?”
藤堂马上抱住从幕后面跳出来的女友。
“那边……墙上……”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