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我的期间,就算看不见我也没关系。」
她实际示范了一次。
她握著我的手,离开我的视野──绕到我背后。
「…………」
我的视野中没有安妮洛特。
但是我知道她就在我背后。
和她有关的记忆依然留在脑中。
「你看,对吧?」
呵呵呵,安妮洛特伴随开心的笑声从视野角落出现。「只要利用这个机制,最起码能避免在战斗中失去和我有关的记忆。」
「……原来如此。」
不过,难道必须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安妮洛特牵手吗……
「……你不喜欢?」
她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不会不会。
「不算是不喜欢……」我慎重地选择字汇重新面对她。「我是不喜欢被束缚的那种人。」
「嗯,那就没问题了。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不太束缚的人。」
「你难道忘了刚才的举动吗?」
难不成,安妮洛特连自己都会忘记自己吗?
我狠狠眯起眼,她就露出笑咪咪的表情。
「总而言之,为了作战必须牵手才行。可能会有点热,对不起喔,伊蕾娜。」
我点头回应。
「我是没有关系……」毕竟似乎只有这个方法。可是,「你要是敢做奇怪的事情,我就狠狠打你的手。」
「嗯,没关系。别看我这样,我其实还挺绅士的。」
安妮洛特边说,边跟情侣一样把手指缠了上来。
「…………」
呼啪!
●
我每次以歌姬萨玛菈的身分上台都会想像。
或许我从小就注定要唱歌。
我才八岁的时候在餐厅钢琴的伴奏下演唱,受到许多观众称赞,说我将来一定会成为职业歌手。
那是我第一次在人前献唱。
从那一天起,我就对让别人听见我的歌声著迷。
每次在外工作的爸爸回家,我都央求他带我去那间餐馆。爸爸伤脑筋地笑著,仍偶尔会带我去。
从第二次开始,我凭自己的意识走到钢琴前演唱。
十岁的时候,妈妈请我去外婆经营的店帮忙。我想练习唱歌,但是看见妈妈每次为了跟别人见面而化妆,我都觉得自己不该待在家里,所以乖乖听话。
心情不舒坦的时候最适合唱歌了。
「萨玛菈的歌声真的很好听呢。」
我像是要排忧解闷一般,在骨董店前唱歌。路过的人偶尔会听见我的声音回头停下脚步,并在我唱完时鼓掌、要求握手,并给我一点钱。
在店里看著我的外婆也总是称赞我是天才。
外婆的骨董店里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唱完之后,我会一面帮忙,一面浏览店里的商品。现在已经结束使命的物品们带著一股不可思议的氛围,静静等待再次替别人派上用场。
「这是什么?」我指著花俏的洋装。那好像是古时候的便服。
「那是什么?」我指著木棒。外婆告诉我那是魔法师的魔杖。
我可以挥挥看吗?我问,外婆就轻轻点头说:「可以喔。」
嘿呀一声,我挥了一下;但没有事情发生。古时候的人好像会像这样挥挥魔杖,只有能使用魔法的人才能成为魔法师。现在的时代只要用魔导杖,人人都能使用魔法,让过去听起来不方便到难以想像。
我吃惊地说,外婆就说「对呀……」缅怀过去似地露出略显悲伤的表情。
我每次看到好奇的东西都会问外婆,外婆也每次都露出温柔微笑告诉我。
每当听见外婆的解释,我都尝到知道城里别人不知道的秘密的兴奋感。
「这个是?」
外婆唯一不告诉我是什么的东西,是藏在店深处的小娃娃。
那被收在玻璃柜中,四面八方贴满写有奇怪文字的纸。
明显散发出异样的气息。
所以我才提问。然而──
「不可以碰那个!」
外婆大声喝斥。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生气。
在那之后,我每逢假日就会造访外婆的店。我在店前面唱歌、在店里帮忙,度过每一天。只要唱歌,外婆和路过的行人都会面露笑容,我过得还算充实。
我只要唱歌就能让别人开心。
这个事实给予我活下去的意义。
「大姊姊唱歌好好听喔!」
其中一个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