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喝呀~」
我挥舞魔杖,用剑砍碎仿徨亡者。
切成细小的碎片后我举起魔杖,用魔法发射火焰漩涡。烈焰在空中盘旋,把仿徨亡者的碎片燃烧殆尽。
「差不多这样吧。」
很快就结束了呢。
环视周围,我身边只剩下不留原型的亡者而已。每一只都变成雾气散去。
「…………」现在追上去,应该能帮上克莱礼丝才对。「……她还好吧?」
沿著克莱礼丝离开的方向走,应该会抵达我们原本所在的残月会总部。
……希望仿徨亡者不会抵达那边。
是不是该去帮忙比较好?
她既然能眨眼间将仿徨亡者的身体砍成两半,只要不发生意料之外的状况,应该不需要我出手也能马上结束才对。
「…………?」
我这么想。
就在我胡思乱想,看著仿徨亡者的残骸──亡者们燃烧的残渣时。
「…………」
我决定立即追上克莱礼丝。
就如同亡者出现的瞬间一般,我感受到一股窜上背脊的寒意。
○
我急著骑乘扫帚,飞向半毁的残月会建筑。
宛如遭到锁定一般,唯有四楼的部分崩塌。
「我跟平常一样。」
她说:「我跟平常一样一一砍碎处理。就算是这样,这次的仿徨亡者还是比以前强。」
她低著头如此说道。
她说,仿徨亡者如同具有明确的意识,即使一再切断身体,依然敲打地面跳跃、跳跃、再跳跃,抵达残月会的总部。
克莱礼丝为了保护母亲挥舞镰刀。
即便如此,依然有砍不完的亡者碎片。
母亲被仿徨亡者碰到了。
「…………」
从窗户进入半毁的四楼,我来到餐厅。
避开散落一地的红砖残骸向前走,能在角落找到缩成一球的伯母。
她已经失去意识了。
就算不确认脉搏也明白。
因为她的身体被劈成两半。
就跟仿徨亡者一样。
「我这次原本想保护你的──」
克莱礼丝说著肤浅的谎言,当场跪坐在地。
她的手中握著镰刀。
「…………」
上头血迹斑斑。
亡者明明一滴血都不流,她的镰刀却染上鲜血。
「……为什么?」你为什么杀了她?
明明说想被当成女儿疼爱。
我吞回差点说出口的话。
取而代之,我选了别的话。
「克莱礼丝,你是不是有事情瞒著我?」
「……瞒著你?什么事?」
我摸著克莱礼丝母亲冰冷遗体的手说:
「我刚才焚烧仿徨亡者的时候,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
「我记得,三百年前起在这个国家发现的亡者,是意识碎片和魔力混合而生的对不对?」
「是啊。」
「那为什么没有猫狗的亡者?为什么没有刚出生的婴儿的亡者?」
「…………」克莱礼丝低声叹了口气说:「你问我我问谁?」
这样吗?
「那么我换个问法。」
自从我听见克莱礼丝重复转生的时候,就一直在意某件事情。
克莱礼丝的转生,指的是将她意识的一部分,注入寄宿在肚子里的生命。
换言之,克莱礼丝的意识会取代既有的生命。
既然如此。
「原本应该出生的小孩会去哪里?」
我用魔法燃烧的仿徨亡者之中,各形各色的亡者在火焰中痛苦挣扎。那可说是亡者的集合体。
那时有人的身影,也有猫狗的身影,更有出生不久的婴儿,或是出生之前,身体还没成形的胚胎。
至今为止,将克莱礼丝当成女儿养育的母亲也好,在眼前失去生命的她也罢,打从一开始都不想生出克莱礼丝。
克莱礼丝的意识进入孕妇肚子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