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她问我怎么这么乐观,人家也只能回答我只是展现原本的自己而已。
「先别管那个了,伊蕾娜小姐。请给我建议吧。」
顺带一题,伊蕾娜小姐现在吃的面包是人家买的。
看见人家买来当午餐吃,又硬又难吃完全难以下咽而留下来的面包,伊蕾娜小姐说「哎呀?你身上带的东西不错嘛。」用宛如乡下混混的方式搭讪,人家就送给她了。既然能津津有味地吃下这种面包,伊蕾娜小姐果然是非比寻常的面包爱好者。而我既然送她面包,请她给人家一点建议应该也不为过才对。
「这个嘛……」虽然嘴上那么说,伊蕾娜小姐还是仔细地听了人家说的话,扶著嘴唇发出「嗯……」的声音,可爱地沉思了一会儿。
接著她终于说:
「老实告诉她你胸口隐隐作痛不就好了吗?」
…………
老实告诉她。
这居然就是建议……
「好普通喔……」
「因为面包吃起来也很普通……」
那么下次得献上更好吃一点的面包才行了。人家这么想,又和伊蕾娜小姐开心地聊了一会儿。
○
机灵的女人指的究竟是谁?
没错,就是我。
我边吃面包边听沙耶的烦恼,理所当然察觉到她的真意。她会特地向我说出对于席拉小姐抽菸的烦恼,肯定是为了未来设想。
基于徒弟的立场上,沙耶想必难以直言劝谏自己的师父席拉小姐。
于是我这名机灵女子马上前去寻找某个人物。
我得好好做出收下面包的回报才行。
「师父好。」
砰!一声,我打开旅馆房间的门。
「哎呀,伊蕾娜。你好。」
在房里休息的芙兰老师笑脸迎接我突如其来的拜访。「记得先敲门喔。」她笑著警告我。
先别管这个。
「老师,你听我说。其实最近,我的朋友因为某件事情非常烦恼。」
「哎呀,是这样吗?是什么事情?」
我说:
「她只要待在师父身边,胸口就会隐隐作痛。」
既然是我的师父芙兰老师,她一定会发挥机灵的脑袋,凭这么一点情报理解我想说的一切。
「原来如此……」
不过,芙兰老师却和我的想像相反,做出奇怪的反应。「……顺便一问,那位朋友是指伊蕾娜你自己吗?」
「啥?」
你在说什么?
「把自己说成朋友观察对方的反应,是商量难以启齿内容的常用手段之一。」
「这样吗?但这次不一样。」
「不过,在一起胸口会隐隐作痛吗……也就是说,伊蕾娜讨厌和我在一起吗……老师好难过……」
「并没有。」
「哎呀,不是吗?那么是就别的意义上胸口隐隐作痛吗……?」
「不是,那个,老师。追根究柢,有烦恼的人本来就不是我……」我敏锐地感应到她多不机灵,以及现场迷漫的诡谲气氛,摇摇头叹了口气。「沙耶在替师父席拉小姐的事情烦恼。」
「哎呀呀。」
说得这么直白,她应该就理解我想说的意思了吧?
我原本这么想,孰料师父下一秒就背叛我的期待。
「所以说……你想说什么,伊蕾娜?」
听不懂吗?
真不该扮成机灵女子故意拐弯抹角的呢。
「我希望老师能把刚才的话转告给席拉小姐。」
「原来如此……透过第三者表达自己的意见,这也是提起难以启齿的话题时常用的手段之一呢。」
「嘿啊。」总而言之麻烦了。我随便点了点头。
「要我转告她是没有问题……可是不要紧吗?把刚才的烦恼告诉席拉,沙耶不会困扰吗?」
她本来就是因为无计可施才找我商量,我想应该不会困扰才对。
更何况──
「她也希望这么做。」
在二手菸附近衣服会有味道对身体也不好,没有半点好事。也就是百害而无一利。
「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我知道了。我来帮忙吧。」
责任真重大。师父不知为何格外沉重地点头。
●
「席拉……你也挺罪孽深重的呢。」
「蛤啊?」
午饭后在旅馆房间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