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保安局里,重新整理一次事件细节。
「来思考明天之后的事情吧。」
库蕾塔在墙上摊开地图,边拿著笔喃喃自语著「第一个被害者的家是在这里,第二个则是在……」边在地图上做下四个记号。「过去搜集情报的地点都限定在犯罪现场附近。」
保安局希望尽量避免市民发现事件,探听情报的地点的确是范围最小又最恰当的选择。
我看著地图交叉双手。
「话说回来,掌握了外观特徵很好,却不知道对方的身分。在目前的状况下想打探情报也不能到处乱问,没办法缩小犯人的范围呢。」
「对。」库蕾塔点头。
「笔可以借我一下吗?」
我从她手中接下笔,接著在第一个被害者的家外围画了一个圆。
「魔法师就性质上,不论如何能够使用的魔力量都有限制。不管模拟了多少次,实际下手犯案与练习仍然天差地别。犯人会故意在遗体的遗弃现场精心布置,我想她的生活圈应该距离第一名被害者的家不远才对。」
犯人一度带走被害者,在安全地点杀害,然后再回到被害者的家故布疑阵后离开。这种作案方式明显大费周章又引人注目。
她一定十分注意魔力避免在中途耗尽。
我在第二名被害者的家,以及第三名、第四名的家外围同样画了圆。随便在地图上画的大圆,有一小部分重叠。
「…………」库蕾塔露出复杂的表情,看著地图点头说:「也就是说,这些圆重叠的地方很可疑吗?」
「很有可能。」
我点头表示同意。
幸好现阶段已经掌握了犯人的性别、发型甚至服装──具有什么样的外表特徵。
于是。
「我们今天就来找到犯人是什么样的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吧。」
锁定生活圈到一定程度后,我们感情融洽地两人一组开始探听情报。
犯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一面打听,一面使依照目前线索模糊不清的犯人形象逐渐鲜明。
库蕾塔问街上的人。
「不好意思,我们正在找人──」
刻意锁定国家官员这种重要立场的人涉案,不难想像犯人基于某种原因对国家体制抱有不信任感。
目击情报能掌握大致上的年龄。
「她恐怕比我还有这边这位灰发的小姐还要年长一点──」
从她身穿华丽的礼服,以及第一次犯案就使用大胆的手法可以见得,她对自己充满信心。
从受害官员的家调查他平常的行动范围、具有计划一连串罪行的知识、能在公务员住宅区──富裕阶层的社区闲晃也不会被怀疑,代表犯人本身也很有可能属于富裕阶级。
然后从她会以极为残忍的方式杀人来看,明显可以得知她对杀害他人感到一定程度的快乐。
库蕾塔说,快乐杀人犯在下手之前,大多会对动物做出相同的事情。
「这附近几年前发生过动物离奇死亡的案件吗?」
库蕾塔从各方面寻找犯人的线索。
这个国家虽然没有魔法师,却绝不是拒绝与外国交流。
「还有,你有没有看过持有魔导书的人?」
对于这个国家的人们来说,那是毫无意义的物品。然而对犯人而言,却足以成为教科书。
我们谨慎地选择打听情报的对象,四处询问。
富裕阶级常光顾的餐厅、贩售魔法师相关书籍的大书店。
我们小心翼翼地到处询问。
「不知道耶……?没听过那种人。」
一个人,两个人。
「没听过……?我没有印象吶……」
我们脚踏实地地探听情报。
「虐待动物?没有,这附近没有那种人……」
然后大约三个小时,拓展范围打听的时候。
「我记得,有个小姐符合你们说的特徵,她就住在这附近。」
富裕阶级的壮年男性听到我们的问题点头。
他还说,他认识那名女子。
「她有点奇怪,会说『这个国家的人被政府洗脑了』。我记得她叫做──」
●
艾姬娜从小就时常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她不论是在家还是在学校总是自己一个人吃饭。
假日也独自一人度过。
她从小就一直是这样,在学校几乎不跟别人说话。她自幼开始就什么都能自己一个人做好。成绩优异,也会做菜。
但一个人什么都办得到的同时,代表她无法跟周围的人打好关系。她和同年龄孩子间的鸿沟与日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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