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会有别的可能。
目前事件详情尚未向一般大众公布,因此她用的词汇也十分抽象。
即便如此,狄洛斯好像还是理解了。
「我想库蕾塔你应该知道──四年前我有一个正在交往的女朋友。」他平淡地说起往事。「她是我学生时代的同学,笑容非常美丽、内心坚定,是个绝不扭曲信念的坚强女性。即使她过世后的现在,我还是忘不了与她相处的日子。」
「…………」库蕾塔慢慢点头。
「她去世后的日子,我的日常生活像是开了一个大洞,只感觉得到愤怒与悲伤;但是,我没有把情绪发泄在任何人身上。」
他说。
他又说,自己比任何人都能理解库蕾塔现在的心情。
「你是怎么重新振作的?」
库蕾塔问。
他微笑回答:
「人不该为了昨天的烦恼而活,应该为了明天而活。」
他说,那是非常微小的变化。「人不该为了应该这样做、应该那样做的烦恼而活。我只是改成想明天想做这件事,接下来想试试那件事,仅此而已。虽然不是值得炫耀的改变──可是,光是经过这细微的变化,现在的我过得还算幸福喔。」
简单来说,就是改变看待事物的角度。
「选择烦恼未来,而不是烦恼过去的意思吗?」我换个说法问。
「就是这样。」
他重重点头。
然后,他用微笑结束了这沉重的话题。
他从桌子对面伸手握住库蕾塔的手说:
「就算思考昨天能有什么别的可能,一定只会折磨自己。所以库蕾塔,明天以后要创造新的希望。」
○
晚上。
回到库蕾塔家,我们轮流洗澡,发呆了一会儿之后准备就寝。库蕾塔睡在自己的床上,我则是躺在沙发上。
「我想你应该还不太能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至少今晚发生事件的可能性很低,我想今天应该可以安心地睡一觉才对。」
即使在沙发上看不见她的身影,但从她今天一天的模样看来,她明显十分憔悴。
「……你为什么能那么确定?」
沙发背后传来懦弱的声音。
第一起罪行与第二起罪行的空窗期约三周,第二起与第三起相隔一周,第三起和第四起之间只有短短的三天。
犯案的步调明显提升,让包含库蕾塔在内的保安局职员感到焦躁,但──
「犯人是会精心布置犯罪现场的人,我想她应该会想做好万全的准备才下手犯案。而且她是想要出名的犯人,一定也想观察社会与保安局的反应。」
所以急著今晚犯案的可能性几乎是零──我对库蕾塔说出这最起码的安慰。
「……谢谢你。」
依然缺乏气力的声音响起。
「我只是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而已喔。」
不是什么值得受到感谢的事情。
「不是刚才的那句话,今天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她又呕吐,又没办法一个人去聚餐,还出了很多状况。话虽如此──
「我想那么做很正常喔。」
「…………」短暂的沉默后,她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说了非常失礼的话。可是──」
「不要为了昨天的烦恼,而要为了明天而活。你向往的人不是这么说吗?」
「…………」
这个国家肯定从小就教育库蕾塔这种年轻人厌恶魔法师。既然如此,该反省的就不是她,而是这个国家本身。
她完全不必感到有责任。
「毕竟魔法师也是普通的人类,不是所有魔法师都跟历史书上写的一样野蛮。」
「……说得也是。」
「但是,我想这次的魔法师毫无疑问是坏人。」
「说得也是。」
「所以说,明天要怎么办?」
我问。
她用比刚才还要清楚一点的语气回答:
「避免第五名被害者出现。」
隔天,保安局改变了一部分行动方针,将重点摆在保护官员上。
由于已经从目击情报掌握了嫌犯大致上的外观特徵,保安局职员悄悄地跟在官员们身边,打算等犯人大摇大摆地在第五名官员面前现身的时候进行处理。
虽然不晓得这个方法会不会顺利,至少就行动性质上,跟来历不明的旅人感情融洽地铐在一起就只会干扰库蕾塔,结果她遭到以自由行动为名的排挤。
「这样反而比较方便。」库蕾塔说。
看著一早就急急忙忙赶往公务员身边的保安局职员,库蕾塔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