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然而。
「在十连霸的比赛中,我的病发作了。」她轻抚胸口,说:「我无能为力,就这样从扫帚上掉了下来,结果和十连霸擦身而过。」
「……然后现在,令嫒想要继承你的意志。是这样吗?」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桃乐丝时她说──她有个无论如何都想赢过的人。
原来是这样。
但是她缓缓摇了摇头。「不只有这样。她想用十连霸的奖金治好我的病。」
「…………」
换句话说,对桃乐丝而言,下一场比赛将会是赌上一切的比赛。若是就此落败,她就会输给不论如何都想胜过的人。若是错失优胜,她就可能再也无法治好母亲的病。
从一开始,她的选项就只有一个。
所以现在她仍然努力不懈──
「话说回来,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她的母亲忽然这么说。
「……什么问题?」
我侧了侧脑袋,她便说:
「我请你助桃乐丝一臂之力呀。」
说完她直直望著我的眼睛。
所以我也笔直看著她说:
「我还需要回答吗?」
因为我的答案从一开始也只有一个。
我没有等桃乐丝,直接一个人晃到赛帚场。
卡片上好像要我等她,但这点小事就别在意了。
我快步走在赛帚场中,前往桃乐丝放置扫帚的铁柜。
「哎呀~!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小丫头的朋友啊。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难道说想练习吗?你是来练习的吗?那么烂还练什么?」
途中有个怪人跟我搭话。
呃……我记得这个人是……
「雪莉?」
「啊?叫我雪莉小姐怎么每个人都瞧不起我啊!」雪莉小姐呸一声吐了口口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所以说,你是来做什么的?你朋友呢?」
「…………」
我没理她。
不只没理她,还将喊著:「啊,给我等一下!」的她赶出视野之外,打开铁柜拿出扫帚,转身离开赛帚场。
但她却站到我面前阻挡我的去路。
「……敢不理我胆子不小嘛。」
听到低沉的嗓音我垂下头……并不是因为害怕。
我在看桃乐丝的扫帚。
乍看之下那仅是把十分老旧,平凡无奇的扫帚。用手指轻抚尾端感觉得到粗糙的手感,握柄则是滑顺好握。
然而,定眼仔细观察握柄就会发现,上面有用摸的分辨不出来的细小龟裂。
扫帚这种东西十分纤细。魔法师可以将魔力注入扫帚使扫帚起飞,但如果扫帚上有裂痕或是尾巴分岔,就会无法随心所欲地控制。说不定是扫帚心情不好拒绝飞翔。
实际上,昨天我让扫帚自己说话的时候,我的扫帚──她说:
『一个人能飞两个人就突然不能飞,应该视为扫帚本身有什么问题比较自然。比如说,被动了什么手脚。』
对扫帚动手脚。
确实如此。
桃乐丝的扫帚无疑有被某人动过的痕迹。
「这是你做的吗?」
我尽量保持温柔的微笑问她,雪莉却哼了一声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如此佯装不知。
「我再问你一次喔。这是你做的吗?」
我嗯哼哼地笑著又问了一次。
她依然只有冷笑没有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
「…………」
我背后传来一声声响。
瞥了后面一眼,我看见少女的背影。
她有著和我相近的发色,却摇摆著绑成两束的辫子飞奔而去,对我露出娇小柔弱的背影。
「…………」
我立刻追了上去。
不过是在我解决了坏蛋之后。
●
我逃离赛帚场,来到第一次遇见伊蕾娜小姐的地方──平凡无奇的普通街角。
伊蕾娜小姐几天前还在做可疑算命师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唯有往来的路人。
不过,每个人都对我露出诧异的神色。
「…………!呜……呜呜……」
我这时才发现眼泪已夺眶而出。我发出难堪的哭声,让悲惨的眼泪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