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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可思议的是,我们两人一起用桃乐丝的扫帚怎么飞就是飞不好。
就跟刚才一样,扫帚会突然失去控制,两人以绝佳的默契结伴掉下来。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说是扫帚的问题吗……不适合两个人骑之类的。」桃乐丝轻触自己的嘴唇低声沉吟。「……伊蕾娜小姐,可不可以用你的扫帚──」
「啊,我的扫帚只能一个人骑所以不行。」
「好过分。」
「……应该说,我的扫帚是旅行用的,如果可以我不希望让她去比赛。」
更何况赛帚用的扫帚还规定要寄放在赛帚场。
这么一来我就更不能答应了。
「…………」在空中晃来晃去的桃乐丝说:「不希望让她比赛,听起来就跟把扫帚当人一样呢。」轻声笑了笑。
结果那天我们两人练习双载练习了一整天,依然毫无斩获。
究竟是哪里出问题呢……?
「会不会是因为伊蕾娜小姐太重了……之类的?」
「你想被折成两半吗?」
○
帮助她对我多少也有一点好处。
「伊蕾娜小姐是旅人对不对?在周末的比赛之前要不要住在我家?」
她主动如此提案。
还顺便说:
「有好吃的饭菜喔。」
还有。
「浴室很大喔。」
以及。
「家里还有空房,可以一个人睡在舒服的床上喔。」
诸如此类用尽各种手段诱惑我,我只好轻而易举地被她拢络,结果乖乖跟她一起回家。我订正刚才说自己不是随便女人的独白。
「请进请进,这里就是我家。」
她这么说,带我来到城市一角的某栋公寓。
眼前是常见的中产阶级住家。不会太过老旧,却也丝毫不新奇的建筑溶入国家的风景之中。我们从玄关进门,爬上楼梯来到二楼的其中一间,这里好像就是她的家。一爬上楼梯她就喊著:「妈妈,我回来了。」用钥匙开门走进屋内。
「哎呀,你回来啦。」门后一名淡紫色头发的女性面带微笑出来迎接。「……那位是?」
「伊蕾娜小姐。下次她要跟我一起参加比赛。」桃乐丝说。
「哎呀……」
她的母亲表情看似有短短一瞬间蒙上阴影。
不过我看到的表情立刻消失无踪。「妈妈,先别说这个,你今天可以起床吗?药吃过了吗?」桃乐丝的这句话让笑容回到她母亲脸上。
笑容中尽管透露出一丝倦意,她仍旧回答:「没关系,今天状况不错。」她有著看似吹弹可破,脆弱惨白的肌肤,身体也十分纤细,与其说是苗条看起来比较像是消瘦。
她显然罹患了某种疾病。
「你等一下,马上就能吃饭了。」
桃乐丝在家中活泼地东忙忙西忙忙,俐落地准备好食材,穿上围裙拿起菜刀。
娇小的她站在流理台前的模样俨然就是帮忙妈妈做菜的女儿。
而她的母亲却只有看著她的背影垂头。
「…………」
总而言之,我就这样一脚踏进了她的日常生活。
●
隔天开始我们日复一日地埋头特训。
我记得,这段日子内所经历的特训,简单来说就只有早上起来外出练习,晚上再满身疮痍地回家,十分惨不忍睹。
无论如何就是不顺利。
即使能顺利起飞,扫帚也会立刻丧失力道直直坠落,将我们难看地吊在绳索上。
我们花了好几天一次一次又一次不断地挑战,最后却只得到凄惨地挂在绳索上这丢人现眼的结果。
「看吧,你们根本飞不起来嘛!呵呵呵真好笑。笑死人了。结果参不参加比赛结果都一样嘛!」
某个人影俯视每天专心练习的我们高声大笑。
「……雪莉……」
「啊?叫我雪莉小姐你这臭丫头。」她呸地吐了一口口水。「反正你们注定赢不了啦。在正式上场的时候也让我看看这副丢脸的样子吧。」
她尽情以高姿态骂完我们之后就回去练习了。
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令人忿忿不平,但我们现在的状况确实不堪入目,被她嘲笑也是我们自作自受。
我们的训练凄惨无比。
心中的懊悔痛苦不堪。
「……为什么?为什么我跟伊蕾娜小姐两个人就是飞不好……?」
遗憾的是,我心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