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中罕见不会使用魔法的人,到底有没有必要受到这种对待,又究竟为什么会受到这种对待?
她明明那么善良──
「你怎么想呢?」
我问怀中的扫帚。不是人类的她,而是平凡扫帚的她直立在我臂弯内。
「您问我我问谁呢?」
她平淡地回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您在问我该不该帮助艾维莉亚大人吗?还是在向我确认艾维莉亚大人说的话是否属实呢?」
「两边都是。」
「也就是您在确认真伪之前不想帮助艾维莉亚大人吗?」
「嗯。」
「那么我不认为自己需要回答。」
她语气带刺地说。
「……今天的你说话还挺辛辣的呢。」
「只有在这种时候会叫我出来,您把我视为方便的工具令我对您大失所望。」
「…………」
「开玩笑的。」她如果是人的模样,一定会露出浅浅的微笑。「我想,艾维莉亚大人所说的故事应该是真的吧。我有把握。」
「喔?」
「您知道为什么吗?」
「…………」
跟我经历相同旅程的扫帚具有某种我不知道的情报。她根据这点掌握了艾维莉亚所说的故事是真是假。
那个状况更加指向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比如说,在冰封之城发生的事。
「……你能告诉我,我被冰起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事吗?」
那是我──在离开那里之后,看到无比失落的艾姆妮西亚,感到害怕、恐惧、犹豫,至今仍无法问出口的问题。
我在犹豫。
因为若是知道残酷的真相,我可能会因此流泪。
「当然可以。」她好像笑了。「可是在那之前能允许我先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伊蕾娜大人是不是原本在问我那个国家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就已经对解决这一连串事件──对拯救艾姆妮西亚大人采取积极的态度了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伤脑筋似地耸了耸肩。
不过我的扫帚却对我的无奈视若无睹。她看不看得到本身就值得怀疑就是了。
「正因为伊蕾娜大人想帮助艾维莉亚大人,您才会像这样以扫帚的姿态呼唤我吧?如此一来便能节省魔力。」
你说什么?
「没又把你变成人,是因为扫帚要是变成人会吓到附近的人。」
「我想扫帚会说话的时候就已经会吓到人了。」
「…………」
「而且周围不是本来就半个人也没有吗?」
「…………」我叹了口气。「今天的你还挺坏心眼的呢。」
是的──我的扫帚回答。
她的语气也十分理所当然。
「因为我是您的所有物呀。」
然后我得到了不为人知的答案。
所以我跟她约好,要全面协助艾维莉亚的计画。
打从一开始就不必犹豫,也不必确认真伪。
因为救她这点小事,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
○
「姊姊的行刑时间是明天早上十点。地点今天爱蜜莉雅在镜水晶中应该也说过了,是宫殿前的广场没错。」
「我愿意帮你。」看到回来的我如此回答,她喊著,「呀──!谢谢你!谢谢你!有伊蕾娜小姐帮忙肯定能成功救出姊姊!」抱住我后突然冷静下来,「啊,对不起。我只爱姊姊一个人。」又放开我,之后告诉了我行动内容。
这不重要,但她心情起伏也太夸张了吧。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首先,我在广场等姊姊恢复记忆的时机。伊蕾娜小姐就趁这个时候入侵宫殿,阻挡爱蜜莉雅。」
「你能保证爱蜜莉雅一定会在宫殿里吗?」
「程序上会由她亲自砍下姊姊的脑袋,在那之前她应该会在宫殿最深处──那个,昨天伊蕾娜小姐去的议会场。应该会在哪里待命。」
喔喔。
「也就是在砍头之前拖延时间吗。」
这个计画真是粗糙又随便呢。「那么你打算怎么救你的姊姊?」
「如果爱蜜莉雅来不及赶来到刑场,砍下姊姊脑袋的责任将会安排由我执行。」
「……为什么?」
「砍头的顺序是依照大罪人丧失记忆前恩怨的深浅顺序决定的。」
在公开场合大显身手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