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因只有一个──我的爱国心。
我深爱著我的故乡、我的国家。厌恶人类的我会研究疾病,纯粹来自于义务感与使命感。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半途而废。
终于,连国王也受到感染。
时间所剩无几,若不在数天之内解决问题,国家势必将濒临灭亡。
我相当苦恼。国民怀疑的眼神无疑针对我而来,再也没有人愿意相信我了。走在路上我会被扔石头,甚至有家人病逝的人对我刀刃相向。
唉,这下不行了──我想。
这时我下定决心。
我决定不择手段。
现在,您周围的景色肯定全部结冻了吧。但是这严格来说与普通的冰块性质不同。
为了拯救国家,我必须争取时间。
于是我将全国的时间保留在疾病蔓延的当下。我冻结了这个国家,以及国民的时间。
在国民们眼中,在大街上四处冰冻国家的我想必相当恐怖。他们已经不愿倾听我说的话了,因此我逼不得已只好如此做。
将城镇敷盖在冰中之后,我独自一人埋首研究疾病。
即使冻结时间争取时间,若是无法得到解药便没有意义。
我的研究进行了很久、很久。
就结果而言,我解开了突然蔓延的疾病之谜。
原因来自于附近的国家──信仰之都伊斯特。
那个国家最近似乎在研究奇怪的魔法,而魔法产生的副产品──骯脏混浊的魔力化为有害物质流进河川里。
除我之外的国民会接连病倒,其原因恐怕就在这里。纯粹只因为我具有一定的魔力抵抗力,而他们没有。
只要了解原因,解决方法并不困难。
我立刻埋头制作解药。
然而。
我遭遇一个问题。
我在国家结冻后又花了一年的岁月才解开谜底,即便是魔女,公害仍确实地侵蚀我的身体。
我的身体开始四处溃烂。
每当发现患处,我就会用冰暂时凝固伤口,继续制作解药。
一直一直,不停制作解药。
终于,解药完成了。
话说回来,窗外有下雪吗?
那就是我制造的解药。缠绕著冰、融化治愈的雪最后肯定会根除这个国家的疾病。
不过。
我已经到此为止了。
或许是不彻底治疗而结冻身体造成的不良影响,又或者是为了制作解药消耗了太多魔力。
就算下起解药之雪,我的病也没有痊愈,而症状也没有继续恶化,只有人性渐渐淡薄。
我的脑袋就快要失常了。
脑中茫然一片,身体几乎不听使唤,就连写下这封信都得使尽全力。
制作解药我还足以胜任,可是我已经没有余力解开国内的冰了。
这样下去,这个国家恐怕会永远封印在冰中。
解除的方法只有一个。
我一死,使冰封国家的魔力源头便会消失,使冰融化。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所以,求求您。
请您杀
信在这里结束。
紊乱不堪、比起文字更像一连串记号的信上留有对某人的恳求。
杀了我。
结尾的这句话实在过于沉重、痛苦。
「艾姆妮西亚大人。」
扫帚小姐碰巧在我看完信时归来,她手上抱著一大块布。
「……那是什么?」
「这放在隔壁房间。」
她边说边将布摊开,看起来像是一件破布织成的斗篷。她盯著斗篷看,说:「路德拉大人恐怕早就预料到这种状况了。这是能让她的魔法一切失去效用的斗篷。」
「…………」
她是怎么知道这种事的──我连问的心情也没有。反正她一定是听物品的声音知道的。「扫帚小姐知道这封信的内容吗?」
「大致知道。」
「……是吗。」
「是的。」
我从她手上接下斗篷。「……不杀她……不行呢。」
「…………」她垂下眼。「现阶段除此之外确实没有其他方法。」
「……就是啊。」
「……万分抱歉。原本这种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