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特别想去什么别的地方。
于是她点头同意师父突然出的主意,决定两人一同造访那里。不过由于提议的人是师父,因此她也充分利用被迫四处奔波的立场,回了「啊,您请客我就去。」这句话,师父对她摆了张臭脸。
如此这般,两人乘著扫帚在草原上飞行了几天,终于抵达那个国家。
诚如师父所说,那个国家的料理美味无比。
师父虽然没有特别提及,但那个国家中央有座将国土一分为二的高大围墙。
「……」
「……」
师徒两人抬头仰望那面墙。
其中一人是有著一头灰色发丝的年轻魔女,年龄约在二十五岁左右。
另一人则是那位魔女的徒弟,是个有著一头暗夜般乌黑美丽长发的魔女见习生。
好了,这里才是重点。
她——魔女见习生。
被师父玩弄于股掌间,一天比一天向往成为魔女的她究竟是谁?
请以两个字以上两个字以内作答。
……好,时间到。那么来对答案吧。
她到底是谁。
正确答案是——
「芙兰。」
就是我。
听到师父的呼唤,我回过头。
「怎么了吗,老师?」
「你看这面墙壁,很了不起吧?」
师父有些兴奋。
「您之前不是来过吗?」
我这么一问,师父便像是在说「啊~讨厌这家伙怎么不懂呢~」般摇了摇头耸耸肩。
「我是在说这面墙比我上次来的时候更了不起。」
墙壁上刻有不少——数不尽的痕迹。「这个国家超赞!」和「出生第一次来到这么棒的国家!」以及「我们要结婚了!」与「我等旅伴永久不灭」等等。夹杂了各种完全互不相关的文字,墙上刻满形形色色人们造访的痕迹。
据说师父上次拜访时,这面墙还一尘不染。
「嘿……这样喔。」我这么回答,她便更骄傲地说出:「你知道发起在这面墙上刻字的人是谁吗?没错,就是我。」这句兜了一大圈的炫耀。
我听不太懂她想表达什么,就假装没听到吧。
「可是这又怎样?在墙上刻字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什么意义。这个国家的人们想跟墙隔壁的人竞争,证明自己比隔壁优秀。所以墙的这一面上刻著觉得这一侧好的人的字,然后另一面也刻著觉得另一侧好的字。」
「嗯嗯嗯……」
简单来说就跟人气投票一样吗?
原来如此。
不过既然是人气投票,有件事令我好奇。
我拉拉师父的袖子。
「那么,现在是哪边领先?」
接著这么问。
「哎呀,你想知道哪边比较受欢迎吗?」
「那当然呀。因为比较受欢迎的那边,料理一定比较好吃。」
隔了短暂的沉默——
「……咦?你还要吃喔……?」
师父又摆了张臭脸。
尽管超出我的立场,还是说说从国家右侧与左侧两边看过这面灰色墙壁的结论吧。
结果——
「两边都一样呢。」
正是如此。
大同小异的文字以大同小异的数量罗列墙上。「我们要结婚了!」变成「搞啥啊离婚啦离婚!」而「我等旅伴永久不灭」变成「搞啥啊解散啦解散!」虽然有些差异,但大致相同。
换言之光以这面墙难以一分优劣。
「不,说不定能以料理分出高下。」
心里这么想的我拖著心不甘情不愿的师父前往另一侧国内的餐厅,但是另一侧的料理也令我回味无穷,结果还是难分胜负。
吃饱喝足后,我们再度造访另一侧的墙壁前。
「吃太多……走不动了……」
顺带一提吃饱喝足的只有我一个,师父则是累倒在地。
「不过老师,为什么另一侧看起来也完全一模一样呢?」
「……」师父摸著肚子,呼地叹了口气后看著我说:「因为不少觉得另一侧国家好的人,也认为这一侧的国家不错呀。」
也就是说答案只有一个,彼此竞争的两者间丝毫没有差异。
然而,会这样也是理所当然。分成左与右的这个国家原本就是一个国家,抱著一心不想输给对面的想法直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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