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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不让他怀疑的说法告诉他我是魔女,并报上自己的名字。
「你在等谁呢?」
我歪头这么问。
「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她十年前去了前面的国家,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才会在这里等她。」
「你去接她不就好了吗?」
但是男人却慢慢摇了摇头。
「我的国家和前方的国家在十年前发生过一场战争,在那之后两国便不再往来。现在我们国家的人就算过去,他们连门都不肯打开。」
「所以才去不了。」
「是啊,我才会在这里等。」
等了十年吗?
不,比起这个。
「十年前去那个国家,也就是说——是那个吗?是流亡之类吗?」
「不是,我的妻子是魔女,她是去前面的国家打仗的。」
「……」
「我大概猜得到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既然等了十年都还没回来,她八成是死了对吧。」
我点头。
「我也这么想。不过,只要还有可能活著,我怎么能不等她呢?」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因为我们是夫妻啊。」
「……」
如是,就在我思考该回什么话陷入沉默时。
他身旁的生物站起身,开始不安地躁动。
「……」
它一面扭动,一面伸长宛如拖把的毛发,抬起看似球体的身体,蠕动无数只脚。
功能和脚相当的毛,其长度轻而易举地超越我的身高,坐在长椅上的我只能仰望那个生物的脸——或类似脸的部分。我看不到眼睛,只有布满毛发的球体。
「……那个,从刚才开始我就有点好奇,这是什么生物?」
毛球在我和男人之间伸出无数只脚,最后把自己放在我们两人之间。
男人摸摸来到他身旁的毛球说:
「喔,你果然问了吗?这家伙是某种未知的生物。」
「啊,这我用看的就知道了。」
「除此之外,它还是住在这张长椅的生物。」
「喔喔。」我一不小心点了头,「咦,也就是说……」但仔细想想我还是听不懂。
住在这张长椅?啥?
「其实我也不太了解这是什么生物。自从战争结束我的妻子依旧没有回来,我开始在这张长椅等她的那一天开始,这只生物就一直在这张长椅旁边。从早到晚,一直待在这里。」
「……」
「也许它也在这里等人也说不定呢。」
「……有可能呢。」
「也是多亏有它,我才能耐心等待我的妻子。这家伙在我身旁不知怎地能让我安心,我才有办法一直守在这里。」
说著,男人又摸了摸毛球。
毛球微微地晃动。
「……它不讨厌吗?」
「不会,这是在高兴。」
「……」
我也学他摸看看。
毛球还是微微摇晃,传来毛茸茸的颤动。
「啊,这是不高兴呢。」
「看起来跟你摸的反应一样的说。」
「新手看起来也许一样,可是我分得出来。」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已经像是心有灵犀的多年夫妻了呢。」
「我们在一起十年了啊。」
「……」
接著男人朝自己挥了挥扇子,感慨万千地说:
「从今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
所以这家伙的事,我大概能懂——他说。
这时带有湿气的风从森林中吹来。
不凉也不热的风从我们之间吹过,毛球轻轻晃动身体。
那蕴含了什么感情,我完全不得而知。
○
如此这般在稍作休息之后,我抵达了那个国家。
但是……
「唔唔……?」
真奇怪。
眼前的景色却和男人所说的截然不同。
「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