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松松垮垮地垂在地板上,摆在床头柜上的时钟也被卷著扯了下来。时钟表盘指著下午五点多的刻度。原本只是因为假日,所以周小睡了一下,却果却不小心睡到这个时间。
背后阵阵发疼,大概是从床上摔下来的时候撞到的吧。
周一边为自己没有从脸部著地而松了口气,一边往床铺看去,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彷佛除了自己以外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在那里。
(……原来是梦。)
一旦想通了,就很容易接受。
说穿了,刚才被真昼逼迫的情景是他所作的一个梦,也可能是他下意识产生的愿望。
只不过,会作那种梦就表示他心里暗藏著「真昼穿上煽情的服装,对自己主动示好」的愿望,这让周感到非常尴尬,忍不住在地上打起滚来,心想自己怎么会作这种可悲的梦。
(我是不是欲求不满?)
之前也作过被步步紧逼的梦,简直让他羞愧得快死了,但显然他的大脑并没有学到教训。
「周!?我听到了很大的声音!?」
就在周在地上打滚呻吟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真昼闯了进来。
换作平时,她不会擅自打开卧室的门,大概是因为摔下来和滚来滚去的声响而感到不安吧。一脸焦急地走进房间的真昼,看见周躺在地板上皱起眉头的样子,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色。
「那个,周。你从床上掉下来……了吗?你还好吗?」
「……别在意。」
「可是你的表情看起来很痛。」
「与其说是身体的疼痛,不如说是良心上的疼痛。」
「什么意思?」
「请别放在心上。」
总不能说自己又作了奇怪的梦,于是周这次坚决地闭上嘴。
尽管对他顽固的态度感到疑惑不解,真昼还是做出了他不想对此多说什么的判断,所以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朝他伸出手。
周老实握住了那只伸过来的手,感觉到和梦中一样的白皙、纤细与柔软,想到这里,结果又默默地害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