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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提到过。千岁同学她退出田径社的事情,还有交往的过程。」
「是喔。那你对我是怎么看的?」
树的意思是他没认清自己的影响力,当面向千岁表白,结果害千岁遭到田径社学姊怨恨这件事。
正确来说,是原本就针对她的嫉妒被树的表白引燃了。虽然火上浇油的确实是树没错。
如果他行事更稳妥,或许就能让千岁在与自己交往的情况下继续留在社团,也不会被学姊害得受伤。不过,那样她或许就会获得田径的推荐名额去上田径强校,也会跟树分道扬镳了。
「……我可没有资格说什么。要是走错一步,我也会背负和你一样的悔恨。」
「你比我多花了好几倍心思,也很擅长处理人际关系,所以这方面我倒是不担心。」
真昼在这方面比树更懂得观察和筹画,她在学校也是一点一点地慢慢缩短距离,不让周围察觉出异状。
假如过去的自己也有这种察觉能力的话,千岁就不会受伤,见证这一过程的优太也不会对女性有这么强的戒心了。
可惜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于事无补。
「不过,要是发展成让周受伤的情况,我可能会讨厌你。虽然我知道从小千那里剥夺了一个选项的我没资格说这种话。」
「真是那样的话,被你讨厌也很正常。不会有人在重要的朋友受伤时还高兴得起来……我也一样,要是你让周或者千岁感到痛苦的话,我也会变得讨厌你。」
「哈哈,那就好……那样我活该被你讨厌。」
听她说会讨厌自己,树反而放下心来,这大概是因为身边有很多认同自己的朋友吧。
关于那场自己引发的事故时,身边的人都会安慰他说不能怪你、你没有错,但他一直感到非常后悔,也为此暗自苦恼──我真的没有错吗?千岁不恨我?
所以即使是假设的情况,他还是为了有人能够像这样正面否定自己而感到高兴。
并且也很庆幸能有人替千岁和周著想生气。
「……我冒昧提一下自己的见解。我认为跟赤泽同学在一起是千岁同学的选择,她一点都不觉得后悔。因为她总是很高兴地跟我聊你的事情……你们是不是好好谈谈比较好?」
真昼向苦笑著的树露出柔和的笑容,小声说:「你们有时候对彼此太客气了。」
这句话听起来格外温暖,让树感觉有点难为情,脸上原本挂著的僵硬笑容也放松下来了。
「……你能当那两人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接著他又感慨地点头嘀咕:「周还挺有看人的眼光。」真昼闻言连连眨眼。
「抱歉抱歉,说是朋友你不满意对吧?毕竟将来要当女朋友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通红的脸蛋几乎像是在控诉「你在乱说什么!」一样,被她那双因羞耻而隐含泪光的眼睛一瞪,树忍不住笑了出来。
都这么明显了,为什么周不更主动点?连周围的人都能注意到她喜欢周,只要周也往前踏出一步的话就好了……想到这里,树又觉得维持目前的状态更有他们的风格,这样也挺不错的。
看来朋友的恋爱路还有好长一段要走。当他如此确信时,从玄关传来开锁的声音。
看来正说到某人,话题当事人就回来了。
真昼像是无地自容般立刻站了起来,往玄关小跑著过去想远离树。
「我回来了。树来了吗?」
「欢迎回来。他早就来啰。」
声音从玄关逐渐接近,周拿著顺路去的文具店纸袋现身了。他一看到树就愧疚地垂下眉梢。
「糟糕……树,抱歉啊。」
「没关系啦,我正好跟椎名同学慢慢聊过了。对吧?椎名同学。」
「呵呵,对呀。」
如果周在场,恐怕就不会有刚才那样的对话了。
这么一想,周突然外出也不是坏事。
「……你们聊了什么?」
「周哥你是吃醋了吗?」
「白痴,怎么可能。」
听到周有些不高兴地反驳,真昼也略有些不悦地蹙起眉头,而这点可能只有树注意到。
(老实承认吃醋的话,椎名同学应该就会高兴的啊。)
树也知道周容易害羞又别扭,要他承认简直是强人所难,但看著他无法踏出那一步的样子,树都忍不住替他著急。
「……到底聊了什么?」
「是什么呢?保密。」
也许是因为周的反应,又或者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说的关系,真昼像个淘气的孩子般用雀跃的语调说著,在嘴边竖起食指表示保密。
这话让周脸上的诧异更甚,真昼则故意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呵呵,别闹别扭了……就当我们在聊你的一些趣事怎么样?」
「你们绝对不是在说那个,而且就算真是那样也很过分!」
「究竟是不是呢?